“過來。”
當那道猶如從深淵傳來般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驟然響起的時候,橋本熏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下意識地就朝著聲音發出的那個方向邁動腳步。
她的目光穿過略顯昏暗的光線,最終定格在了琴酒身上。隻見琴酒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
橋本熏慢慢地走近,當看到琴酒對麵的空位和他身側的空位時,她的步伐微微一頓,心中不禁開始糾結起來。
究竟該選擇坐在哪裏呢?如果坐在對麵,會不會顯得太過生疏;可若是坐在身側,又是否會有些過於親近?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際,一種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徑直走到琴酒身側的空位前,輕輕地坐了下去。
坐下之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琴酒身上的那種冷冽氣息,這讓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心跳也似乎加快了幾分。
對於琴酒那冷漠的行為,貝爾摩德微微撇了撇嘴,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和無奈。
她輕輕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隨後優雅地靠在了吧台的一側,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慵懶而迷人的姿態,隻見她朱唇輕啟,嬌嗔地說道:“琴酒,你呀,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呢~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打動你這顆冰冷的心。”
然而,麵對貝爾摩德那看似曖昧卻又不痛不癢的話語,琴酒仿若未聞一般,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他麵無表情地從懷中緩緩掏出一根香煙,動作熟練地將其叼在了嘴上。
緊接著,他又迅速地摸出一個精致的打火機,伴隨著清脆的聲響,火苗瞬間燃起,琴酒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之中,他那張冷峻的麵龐顯得愈發神秘莫測。
而基安蒂和科倫早已抵達,隻是科倫不愛說話,而且對於貝爾摩德,基安蒂很是不滿。
她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貝爾摩德,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毫不留情地譏笑道:“貝爾摩德,瞧瞧你這副模樣,簡直就是個跳梁小醜。”
正當幾人之間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時,電梯叮的一聲響起。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隻見安室透邁著穩健的步伐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快速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當看到所有人都已提前到達時,不禁微笑著開口道:“看起來大家今天都來得挺早啊... ...尤其是阿熏,你的穿著打扮還真是與眾不同呢。”
基安蒂一臉不屑地瞥著波本,心中對其厭惡至極。凡是跟那個貝爾摩德關係親密的人,她都會毫無例外地心生反感。
更何況在這組織之中,向來都是強者為尊,而波本那家夥究竟有多少能耐,誰知道呢?
說不定連湯力水都比不上,想到此處,基安蒂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衝著波本怒吼道:“喂,波本,你這家夥還真能搬弄是非啊!信不信老娘一槍崩了你!”
然而,麵對基安蒂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語,一向冷酷無情的琴酒卻僅僅隻是輕描淡寫地點了一下她的名字。
因為大家心裏都清楚,波本可是隸屬於朗姆麾下的得力幹將,即便是琴酒,該給朗姆幾分薄麵的時候,他也是不會含糊的。
至於先前為什麼不幫貝爾摩德說話?誰知道呢。
“哼。”
當聽到琴酒點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基安蒂便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說什麼。
然而,盡管嘴上安靜了下來,可她那看向波本的眼神卻依舊充滿著敵意和不屑,沒有絲毫的改變。
要知道,波本這家夥居然還敢不知死活地去跟湯力水套近乎!且不說湯力水擁有著超一流的狙擊技術,就單論湯力水可是琴酒身邊的人這一點,波本也應該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難道他真以為憑借自己那點兒小手段就能輕易地引起湯力水的注意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基安蒂心中暗暗冷哼道。像波本這樣妄圖攀附權貴、不自量力的家夥,她打心眼裏瞧不起。
果然,朗姆底下的人都一個德行,讓人討厭。
在那短暫得仿若凝固的寂靜過後,一陣略顯沙啞且透著滄桑之感的聲線緩緩地從吧台處傳來:“把大家召集起來,自然是有重要之事需要宣布。”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讓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瞬間被吸引過去。
橋本熏更是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第一時間便迅速轉頭朝吧台望去。
畢竟一直以來,“那位先生”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麵容。
即便是此次召集眾人前來,也僅僅隻是通過傳聲的方式與大家交流而已。
想到這裏,橋本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和期待,不知道這位神秘莫測的“那位先生”究竟會帶來怎樣驚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