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憶愣神不安的樣子,傅霆洲不由得輕笑一聲。
“你怕我提出,要你以身相許?”他似笑非笑地問。
時憶的確是這麼想的。
表情異常地不安。
“睡會吧,快到醫院了。”他看到她臉色越發蒼白,不忍心再逗她。
“我想...吐,被綁架時....我的頭被打了。”時憶有力無氣地說。
感覺暈乎乎的,又有點想哭。
傅霆洲啟口,“先別說話,快到了。”
醫院。
傅霆洲送到熟人私家醫院。
看到醫生時說,“她的頭被打了。”
在他懷裏的時憶,此時已經昏迷。
“女人?”石醫生是傅家世交。
兩家家族關係很好。
傅霆洲給了他一個厲眼。
“知道了,我親自給她拍片子。”石醫生雖然是長輩,但很清楚傅霆洲的性子。
自然沒有再調侃,立刻安排拍片子。
石醫生拿著片子,淡笑後說,“輕微腦震蕩,觀察一天沒有嘔吐,就能出院。”
傅霆洲心髒的位置,下意識地放鬆。
“不會影響她的腦袋吧?”
“不會,女朋友?”石醫生笑著問。
傅霆洲淡定如常回答,“合作過的客戶,出事湊巧遇到。”
合情合理的解釋。
石醫生語氣意味深長,“哦,原來是客戶,你先去辦理住院手續,等會吊點滴。”
傅霆洲也沒有解釋,直接去辦理住院。
同時。
霍少欽也在醫院陪著傅瑩。
手機滴一聲,他拿出來看到推送的新聞。
看著一群的混混,和擔架上的黑老大,他很是詫異。
到底誰救了時憶?
他走到一邊打通電話,“查郊外倉庫綁架案,是誰救了時憶。”
掛了電話,走回急診室。
傅瑩一臉痛苦的樣子,伸手要霍少欽抱抱。
“少欽,蕭哥哥去救時憶了嗎?”
“嗯,新聞報道把那些混混抓起來了。”
“太好了,時憶沒事就好。”傅瑩終於鬆了一口氣。
霍少欽聽到手機有信息。
看了一眼後雙眸繃緊!
.....
時憶醒過來,已經吊完點滴。
窗外已是暮色。
露台有個拉長的身影。
他在談電話,聲音刻意放低了。
時憶看著男人修長挺拔的背影,腦海就有一個念頭。
到底哪個幸運的女人,可以嫁給他?
或者是哪個幸運的女人,可以被他愛?
或許他根本不會愛人吧,因為他實在太冷漠了。
傅霆洲突然轉身,跟時憶四目相對。
時憶也沒有驚慌,更沒有回避他的眼神。
但此刻,她有種病嬌的美態。
一副慵懶誘人的氣息。
傅霆洲身體發熱,但表情如常。
他似笑非笑,“是不是覺得我秀色可餐?”
時憶臉頰發燙,這個男人總是這麼直接。
為了緩解尷尬,她想下床。
男人走近,“想上廁所?”
時憶臉紅,搖頭,“我倒水喝。”
傅霆洲啟口,“我來吧。”
意思讓她別下床。
時憶很是愕然,堅持說,“我自己就可以。”
站起來,男人忽然靠近。
她為了躲避想往後退,但碰到床沿差點倒下去。
傅霆洲直接把她撈在懷裏。
聲音沉悶,“你這個樣子,怕你頂不住。”
時憶心蹙,微微掙紮,“傅先生,我隻是想倒水。”
傅霆洲低頭看她一眼。
幽深的眸子深如潭,“想讓我抱你上床?”
他倒了一杯溫水。
時憶被他困在懷裏。
確實站起來時有些頭暈。
她就靠在他臂彎,“我自己喝。”
男人拿著水杯沒有鬆口。
時憶隻能讓他喂,隻是喝幾小口。
本來她就不口渴。
這是為了緩解,剛才的尷尬而已。
她搖頭,“夠了。”
傅霆洲放下水杯,但也沒有鬆開她。
反而雙手在她腰間,把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病房門打開。
石醫生看到曖昧的一幕。
石醫生還調侃問,“霆洲,你的客戶好點了嗎?”
時憶恨不得鑽進洞裏。
聽到“客戶”兩個字,心裏有點難為情。
傅霆洲不但沒有任何尷尬,還低聲問,“你輕微腦震蕩,我抱你上廁所?”
時憶震驚,這個男人也太厚臉皮了吧?
石醫生笑嗬嗬,“其實走幾步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