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騎車人雙腳撐地，死死握住車把，“這位女士，嚇著您了，對不起，您先回吧。”
茹清抬頭，剛想張嘴說什麼，騎車人豎起食指放嘴邊，暗示別出聲。
茹清領會意思，趕忙回家。
“你倒是挪開車子啊，”秦達人殺豬似的慘叫著，“快挪開！”
“哦，對不起，”騎車人慢悠悠下車，拖開車子，“我來看看你的屁股，哈哈，秦達人，我趙華撞的太巧了吧，竟然撞的是你啊。”
秦達人手捂著屁股，惱火萬分：“聽你的意思，撞出功勞來了。我不管你是誰，你得賠我精神損失費、醫療費。”
“你還想要我介紹好工作不？老同學了，我又不是故意撞你，你好意思跟我談錢，中午麻辣燙，我請了，算作賠罪，怎麼樣？”
秦達人聽言對方請客，開心了，顧不得屁股還疼著，一瘸一拐地前頭帶路，直奔麻辣燙店而去。
進得店內，秦達人挑貴的點，毛肚，裏脊肉，油豆皮，點了一大堆。
“說吧，請客的人，你要介紹啥好工作。”秦達人悶頭吃了兩分鍾，憋出一句話。
“發揮你特長的好工作，”假扮趙華的胡楊笑了，方才瞧見茹清被堵著，急中生智用自行車解圍，“跟拍我指定的對象，事後拿提成。”
“跟拍指定的對象，我不幹，我哪知道你葫蘆裏賣什麼藥。”秦達人看著肥蠢，實則心眼不缺。
“對方是網紅，欠我老板一百萬。你到他家附近，跟拍他每天見了哪些外地來的粉絲即可。差旅費我出，事後，提成二十萬。”
“二十萬！”秦達人驚呆了，長這麼大，哪有機會掙這麼多錢，他必須得抓住，“我幹！”
“想幹，好啊，你立即刪除掉你視頻號裏的所有內容。”
“不刪，說吧，是不是茹清花錢雇你來的。”
“茹清，她是誰，不認識。”
“你就裝吧，我吃完了，你結賬。”秦達人抽出一大把餐巾紙，塞口袋裏，起身，踢開凳子，立馬往外走。
“二十萬你不要啦，看樣子，你和錢有仇啊。”
“留著吧，我不稀罕，你找別人掙吧，想蒙我，做夢吧。”秦達人頭也不回走了，他急著回家打遊戲。
胡楊撥通蒲何電話，簡明扼要說了麵見秦達人的情況。
“他吊你呢，壓幾日，不睬他。我預計，過個幾天，他保管上趕著求你。”
“不會吧，我瞧他的樣子，好像有點懷疑了。先生，剛才遇到茹小姐，她回家了，估計還沒走。哦，糟了，秦達人回家可能遇到她，我得趕過去，以防出事。”
“好，你盯著，我稍候趕到。”
胡楊站在巷子口，凝神靜聽不遠處茹清家那邊的動靜。
過了十幾分鍾，蒲何開著飛度過來，貼牆停好，下車，打開後備箱，搬出一箱五糧液。
胡楊打聲招呼，撤了。蒲何搬著酒，走進茹家，路過廚房，一眼看到茹清正在刷碗，一旁茹建陪著聊天。
“爸，給您帶箱酒，您愛喝什麼酒，告訴茹清，下次來再買。”
茹建樂嗬嗬地接過來，趕忙地搬到臥室裏。上次五糧液，他賣掉了，大幾千塊塞口袋裏的感覺好爽。
“你錢太多了吧，”茹清故意甩了蒲何一臉的洗潔精泡沫，“下次買個十箱八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