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清不確定他是否睡著,再問一聲:“睡著了嗎?”

依舊沒有回應。

耳邊的歌聲在推向高峰之後,漸漸沉寂,直到隱入黑夜。

隔壁蒲何不應聲,她不由得害怕起來,撩起帳篷簾,蟲鳴聲撲麵而來,而對麵的帳篷悄無聲息。

她好奇心頓起,悄悄地撩起對麵的帳篷簾,猝不及防,她的手被抓住,一下子被拖入進去。

羊不該打探狼的蹤跡。

羊入狼口,等待她的命運可想而知,被吃掉。

茹清無法抗拒那種洪荒之力,一下子趴在滾燙的身軀之上。

那張引得她胡思亂想的臉龐近在眼前,她無法抑製,一頭埋在他的耳根旁,吹氣如蘭。蒲何耳語道,“停下,要不然,後果自負。”

茹清分明感覺到他的身體某個地方起了變化,她身體內浪潮奔湧,渴望迎接這個變化,又擔心無法承受。

她試圖掙脫,卻無力抵抗。

羊入狼口,隻能聽憑發落。

好在,她遇到的是一隻克製力超強的狼,輕輕蹭了一下她的臉頰,放下她,霸道地說道:“一個人睡,害怕了吧,今晚睡我身邊,安心睡。”

說完,他遞過他的毛巾被。

她漸漸按耐住浪潮的衝擊,收斂心神,側身欣賞近在咫尺的雕塑般的臉龐。

她終於無法抑製,伸出手放在他的臉頰上,哄嬰兒般呢喃一聲:“好好睡覺,別亂想。”

他伸出手,放在她的後背,輕拍了拍,“嗯,一起睡。”

早晨,茹清醒來,夢中摩挲把玩好久的那張臉,近在眼前,而且,她的手一直沒有舍得鬆開。他的手搭在她的後背,也一直沒有拿開,生怕她夜裏被狼拖走。

茹清好想全世界在這一刻停擺。

蒲何睡的香,朦朧中,搭茹清後背的手用了點力,摟過一團柔軟溫熱,緊貼在他的胸前。

茹清被擠壓的喘不過氣,她無力掙脫,隻好靜靜享受。

那個睡得五迷三道的人,竟然翹起一隻腳放在她的腿上。

茹清掃描一下,此刻兩人的姿勢,糾纏在一起,毫無縫隙。

緊靠著他活力勃發的身體,她的腦海裏不受控製地胡思亂想,他要是立即醒來,她願意承受來自於他的疾風暴雨。

茹清惱火,他睡得好沉,一絲睡醒的跡象都沒有。

她懊惱地推開他,推不動,放棄掙紮,唯有靜靜享受被他緊緊纏繞的一刻。

上午,孔如約開車接來茹建、秦芳。皋曉天要隆重接見二老。

在他的豪華辦公室,二老誠惶誠恐,眼睛不知往哪放。

皋曉天離開座椅,迎上前去,一隻手拉著一個,拽到待客的沙發邊,齊齊落座。

孔如約諂媚一笑,“皋總,客人來了,您講幾句?”

皋曉天也不客氣,硬擠出一堆笑容,語氣極其和藹。

“您二老,不用緊張,到我這裏,就像在家一樣。您二老可能不太清楚,茹清是我大學同學,她的父母,也就相當於我的父母。”

秦芳心裏樂開了花,如此豪橫的老板,一出手一萬一個月,他的客氣話,不管是不是真心的,隻要發錢,她管他喊爸爸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