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何的想法說一不二。
第二天,上班之後搬家,胡楊領著人全部搞定。
買車,茹清本想著買一輛豐田的威馳代步即可。
搬完家,蒲何做主,買了一輛雷克薩斯的混動車型,低調,符合茹清的要求,且又不那麼廉價。
辦護照,辦簽證,兩周內辦完。
茹清拿到護照、簽證那天,她開車上班,先開到桃花島,平江市最貴的別墅區,接幹媽一起上班。
許芬蘭和蒲鬆站在別墅二樓,遠望白色雷克薩斯旁的茹清,兩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許芬蘭幽幽說道:“老頭子,你的前妻因救你而失去生育能力,她的養女,你這麼刻意栽培,算是給她一個最好的交代了。”
秦鬆的思緒飄回到初入機關工作的第二年冬天。
氣溫驟降,天寒地凍。他玩心大發,帶著妻子戴亞在皓月湖邊踩冰玩鬧。
一不小心,戴亞踩碎冰塊落入冰水裏。
他手拽著岸邊的樹幹,伸出另一隻手,好不容易撈上她。
之後的一年多,戴亞久久不能懷孕。檢查發現,宮寒不能受孕。
後來,他受不了機關的氛圍,辭職下海。
戴亞留守平江,與蒲鬆聚少離多。
蒲鬆是家中獨子,父母急著抱孫子。戴亞忍受不了公公婆婆的冷言冷語,加上她不想拖累蒲鬆,一氣之下離婚,下嫁給了百貨公司的下崗職工茹建。
介紹人正是茹清的姑父高山嶺,戴亞在機關裏的同事。
婚後,戴亞後悔莫及,茹建窩囊,不扛事,文化低,壓根沒有共同語言。
她不能生育,兩人回到剪金巷的老公房,屋子裏沉默的氣氛能殺人。
茹清的到來,總算給這個小家帶來一點生趣。
戴亞不能生,茹清是抱養的。
高山嶺、茹豔豔頭胎生下女兒。高山嶺想要兒子,但因為政策,他不能生二胎,所以,茹豔豔一生下茹清,高山嶺便直接抱著送到戴亞手裏。
當然,他不可能直接說出自己的私心。女兒送給戴亞,他說的可好聽了,心疼他們夫妻無人陪伴,將來養老,沒子女照管可不行。
他這麼說,戴亞倒欠了他一大筆人情。好在,戴亞早就打算抱養孩子,高山嶺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願抱養了孩子。
戴亞一手帶大茹清到三歲,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在她出發去日本打工留學的那一天,心如刀割,她唯一不舍的就是這個可愛的小不點,逗一逗笑得停不下來的孩子,成了她在異國他鄉永遠放不下的牽掛。
直到蒲鬆到東京視察公司,她放下前嫌,做東款待蒲鬆,談起茹清,仍然是唏噓感慨,念念不忘。
蒲鬆答應戴亞,代其照顧茹清,戴亞緊緊握住他的手,表示感謝。
蒲鬆回國後,本可以直接送錢給茹清一家,了卻心中的虧欠,深思熟慮之後,放棄了這一遺患無窮的做法。
窮人暴富,不一定是好事。
他不想重蹈多年前的覆轍,不經大腦思考,在惡劣天氣帶戴亞出遊,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如果他仗著有錢,直接發錢,害了茹清一家子,他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深思熟慮之後,他出了一道考題,留給蒲何三兄妹,這是他的智慧幫扶計劃的開端。
要是茹清扶得起來,他不用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