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影響穆紜的治療,由歡進行了回避。
二樓有個露天陽台,由歡叼著雪茄,靠在護欄上,目光對上頭頂的白晝。
內心感慨:好久沒見過白天了。
這段時間以來,她都隻出現在夜晚,這純亮的白是屬於白星的時間段。
今天被一個意外觸發人格切換,不知道會不會對現有規律的人格轉變時間產生影響。
段岩鬆對穆紜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治療,總算是穩住了穆紜的病情。
康州宇扶著穆紜上床躺下,見她睡過去,才向段岩鬆低聲問起情況:“我母親還好吧?”
段岩鬆鬆了一口氣,點點頭,“放心吧,州宇少爺,好在幹預得及時,沒什麼大礙。”
“對了。”段岩鬆望向一旁站著的女傭,“白星小姐現在在哪兒?”
段岩鬆和康州宇都已經從傭人那裏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剛才兩人回來的時候隻看到離開的閆東珍,並沒有看到離開的白星。
所以她應該還待在這裏。
女傭垂首,回答道:“在二樓陽台。”
二樓的露天陽台上,久等的由歡正坐在一張木質的休閑椅上吞雲吐霧,抽雪茄的動作痞中帶酷,十足的女大佬形象。
段岩鬆過去的時候,看見這一幕立馬就辨認出了她不是白星。
但由於這個時間點的關係,他還是確認性地問了一句:“你現在是藍星夏?”
由歡嗤地一聲笑了,煙霧從口中溢出,“看來我和她的區別還真是明顯,被你一眼就認出來了。”
掐滅雪茄,由歡言歸正傳,“穆夫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段岩鬆先是歎了一口氣,答了兩個字:“還好。”
而後又馬上含著責怪的語氣,道:“昨晚上我跟你交代得很清楚,你和穆夫人暫時不能再見麵。為什麼今天你跟著閆夫人又一起過來了?”
見由歡沉著一雙冷眸,不太想答話的樣子。
段岩鬆隨之想起了閆東珍的身份地位,語氣柔和下來,“是閆夫人逼你的嗎?”
他對閆東珍也有所了解,是個強勢厲害的女人。
而藍星夏目前的立場是不希望穆紜出事的,所以很有可能是被閆東珍逼迫過來的。
由歡雙手環胸,起身靠在白玉護欄上,發出一聲冷笑。
“我可不是被人搓圓捏扁的性格。閆東珍帶過來的是白星,中間出了點意外,讓我蘇醒了過來。”
“所以現在人格切換的時間發生了變化?”
由歡搖頭,“這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不太清楚白天是她,晚上是我的規律時間會不會被打亂。”
如果規律的時間被打亂……
由歡眉頭擰成麻花,那可真是挺麻煩的。
話題回到穆紜的病情上,段岩鬆道:“閆夫人可能知道了你能刺激穆夫人的病情。我會建議州宇少爺給穆夫人請好保鏢,以免再次發生今天這種情況。”
“你那邊的話,就請對白星做好叮囑,盡量避免與穆夫人的見麵。”
請保鏢?
由歡的眸光亮了。
一個主意從腦海裏瞬間升騰起來,猶如一輪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