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說了是哪兩個“梓喜”,灰衣教習看了梓喜一眼,說道:“倒是個好名字。”
梓喜打趣說道:“教習,你看了我一眼,再說‘倒是個’,怎麼我聽著,像是你覺得,是我的臉耽誤了這個名字。”
教習也是笑了起來,看著梓喜說:“倒是個幽默的人。”
梓喜挑了挑眉道:“教習,這是你的口頭禪吧。”
教習點點頭,沒再看他,低著頭在考試牌上填寫了屬於梓喜的考號,說道:“倒是個聰明人。”
領了考試牌,梓喜拱手一禮就要往裏麵走,灰衣教習又說道:“倒是給我把考號記住了,若是考試牌掉了,還可以憑你的考號再次領取。”
梓喜問道:“若是我掉了考試牌,同時還讓別人知曉了我的考號,又如何重新領取啊。”
教習很自信的說道:“我倒是能夠記住你的臉。”
梓喜做了一個很不相信的表情,再次就要往裏麵走。
“那你倒是給我把考試牌拿好咯!”教習大聲說道。
第一次來學院的大門看著並不如何氣派,大門兩旁一邊一棵老樹。
兩棵老樹矗立於此,老得讓梓喜認不出是何樹種,卻和大門上的四個大字同樣蒼勁有力。
大門幾乎被兩棵老樹繁茂的枝葉所遮蓋,四個大字也半遮著麵,顯得神秘而謹慎。
大門往內一條迎賓道,兩旁全是老樹,遮天蔽日,整條迎賓道全在樹蔭下麵,顯得清幽而深遠,就算如今是炎炎七月,走在道上絲毫不覺燥熱。
所謂底蘊,大概便是這樣吧。
梓喜一邊走著,一邊抬頭看著天空,隻能看到星星點點的樹葉之間的空隙,從中灑下一道道光束,笑著說:“環境若都是這般令人舒爽,倒是真挺不錯的。”
一片圓形林地將迎賓道分開左右,林內有一銅像,供的是當朝聖祖。
看著麵前的指示牌,梓喜猶豫了一番,還是選擇往右邊的教學樓群走去。
這邊,是文試的考場。
又見一個指示牌,上麵寫著“策論”二字。梓喜輕歎了一聲,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將考試牌交給了一位灰衣教習,教習念了一遍梓喜的學號和名字,他身後的白衣學員記錄下來。
灰衣教習指了指一旁的長椅,示意梓喜坐:“三十人一考,還差一個,長椅上坐著等吧。”
梓喜衝著灰衣教習一點頭,朝著長椅走去。
長椅差不多能擠下四個人,還有一張長椅又空,兩頭都已經坐了人,大家都第一次見麵,話沒說上一句,隻是禮節性的相互點點頭,屁股挪開一點,梓喜坐了中間。
梓喜偏頭左右看了看,左邊一名英俊的公子,右邊是位清秀端莊的姑娘,餘光瞟到梓喜扭頭看了一下自己,二人也都偏頭看了眼梓喜。
不過梓喜是一人,他們是兩個人,梓喜自然看不過來,覺察旁邊兩人都在看自己,不知道該往哪邊看,隻好背靠椅子,脖子往後縮了縮。
在旁人看來,便覺得是坐在中間的梓喜渾身不自在,兩端一男一女,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在傳遞什麼信息。
梓喜皺起了眉頭,神色頗有些不自然,越發的尷尬,隻好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
一旁,一位白衣學員看到了這邊,笑著問道:“同學,怎麼了,坐啊,還得等一個人呢。”
梓喜苦笑著解釋道:“這長椅吧,其實也不長,三個人坐上去就差不多了,再多就顯得擠,所以我覺得兩個人坐是最合適的。”
白衣學員往他身後看去。
長椅兩端,一位是風度偏偏的俊朗公子,一位是端莊大方的清秀淑女,一時間明白了梓喜的尷尬,笑著問道,“二位是一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