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隔壁那人失聲吼了出來。
肯定是來不及了,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與林四的念力對抗上,當梓喜鞭纏拳出都完成了,他才注意到這邊,看見自家主子那顆飛出來的牙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忍直視,好像是自己掉的。
而且掉的不止是一顆牙,而是掉了整條命。
“你小子,不知道自己遇到真龍了,看來是你命中有這一劫,年輕輕輕的小夥能有這份功力,不容易,可惜了...”那人無不惋惜道,隨即一想也不對勁,“這個人比我還厲害,他竟然這麼快就找到這裏來幫你,你小子...是何人啊!”
雅間的窗戶好像動了動,一股狂風吹進來,卷起三個取得驕人戰績的年輕人,還有他們最拿手的武器,一塊足夠支付十頓飯錢的銀子進了在牆角處昏過去的小二兜裏,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護衛愕然,紛紛看著蹲在地上捂住臉的主子,不知該說什麼,不知該做什麼。
一名長袍老人出了隔壁房間,來到走廊上,眾護衛一見,連忙對著長袍老人躬身行禮,道:“供奉!”
長袍老人哪裏還有心思搭理這些禁衛軍小輩,毫無供奉風範的、對著假胡子就跪了下去,哀聲道:“老奴罪該萬死啊主子!”
這下,假胡子反倒平靜下來,撿起血白血白的牙齒,問道:“怎麼回事?”
長袍老人怎麼敢將事實說出來,若是讓假胡子知道是自己托大,以為能夠輕鬆化解那個年輕人的鞭,結果導致假胡子被刮出了傷...他咽了一口口水下去,不敢想象後果,同時腦子裏很快想出了說法:
“那是個高手,比老奴...要高。那個該死的使鞭的,最後打出那一下時,那人就已經到了,老奴的注意力被他分散,所以才...”長袍老人有些心虛的瞄了一眼假胡子,“老奴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那為何後來你又將所有人都控製住,我還打了他一拳。”假胡子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被說中了要害,長袍老人的額頭開始滲出細細的汗珠,哪裏有皇室供奉的高人風範,在假胡子麵前,完全一副可悲奴才嘴臉。
“應該是那人暫時放鬆了和老奴的爭鬥,將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最後...救走那三人的力氣上。”
假胡子的麵色這才緩和了兩分,接受了長袍老人的這個解釋,揮了揮手,長袍老人如蒙大赦,趕緊退開,消失眾人的視線中。
“這人...什麼來頭?”假胡子看著空空的飯桌,陷入了沉思,“自己厲害,後頭還有人,這麼厲害...”
“媽的!我還真是被嚇住了,這世上還有誰能有我厲害?”假胡子一把扯掉了胡子,心情很不好。
“聽著,去查查,那三個人在學院武試中的成績,還有後續的其他成績,他們不是對於得了第一很自豪嗎很高興嗎,給我找出一切可能的機會,讓他們入不了學!”
“是!”
直到一處較為偏僻的街道,行人三三兩兩不算太多,林四才放下了三人。
“舅舅。”梓喜將一念鞭收回到腰間,向二人介紹道,“這是我舅舅,嗯...”
暴看著林四已經崇拜得無以複加,恭恭敬敬的行禮道:“高人!”
劉揚河行禮道:“前輩!”
二人再看向梓喜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份羨慕,家中竟然有這樣厲害的父輩,來無影去無蹤,不費吹灰之力卷起三人,確實當得起“高人”之稱。
林四擺擺手,示意二人不用客氣,對梓喜道:“我在學院門口等你呢,見你們這麼開心,也就沒有打擾你們,本想回客棧休息的,還好跟來了。”
想起以前有兩次任務,最後確實完成不了了,也是舅舅替他擦屁股。
小時候,功力道行尚淺,麵對五個普通軍人的嚴密防範,偷個玉杯也能算作是很大的挑戰了。但那兩次任務,說挑戰都有些輕了,在梓喜看來,是根本沒法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