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妃壽宴,廣邀京城命婦和高門貴女。

何老夫人見梁知渝和離後一直待在家裏,怕她悶著,也順勢將梁知渝帶了過去。

不巧的是,恭安公主齊若林和福安公主齊若盈也來參加壽宴。

宴席正式開始前,舒王妃和眾賓客都在聚在王府花園內,欣賞早秋盛開的菊花。

舒王妃攜著何老夫人去另一側說體己話後,齊若林和齊若盈在其他貴女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喲,這不是最近大名鼎鼎的文國公夫人嘛?”

齊若林趾高氣昂地說道。

“哎呀,公主現在可不能叫文國公夫人了,畢竟人家已經跟文國公和離了。”

跟在齊若林身邊,禮部侍郎之女劉恬恬附和道。

齊若林故做恍然大悟道:“哦,對了,我差點就給忘了。渝妹妹你和離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的,瞧我這記性,一時順口慣了。”

梁知渝不卑不亢地行禮:“知渝見過恭安公主,福安公主。”

齊若林自梁知渝嫁入文國公府後,對於她沒選擇齊雲顯之事耿耿於懷,覺得是梁太師府不知好歹,竟然敢不選她的二皇兄,而選擇了宋言誌這個庸才。

聽聞梁知渝與宋言誌和離後,自是幸災樂禍,此刻見到她,便急不可耐地上來冷嘲熱諷一番。

京城不少貴女早已嫉妒梁知渝,竟得兩位炙手可熱的皇子青睞有加,此時見恭安公主都起頭了,也忍不住出言陰陽怪氣一兩句。

“梁大小姐,你的福氣真好,剛一和離,這文國公便癱了,文國公府也倒了,這時機選得太好了!若是晚一步,可能就離不成了。”

劉恬恬說道。

“是呀,這梁大小姐真是好運氣!前幾日我到留仙樓吃酒,竟聽到有人說梁太師府的大小姐是個災星,她一嫁入文國公府,就搞得家宅不寧,最後害文國公府落得了那樣的下場。”

“我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這都是一些宵小之輩對梁大小姐的胡意揣測,是不是?哎呀,梁大小姐,實在對不起,我心直口快,不是故意說您是災星的,您不介意的,對吧?”

工部尚書次女莫紫嫣說道。

這些高門貴女,你一言,我一語,端著為梁知渝抱不平的樣子,話裏話外盡是嘲諷之意。

梁知渝正要說些什麼,寧王的聲音卻先一步從身後傳來。

“此等市井粗鄙之言,本王聽到都覺得髒了耳朵。莫二小姐,你在這等場合說話,不需要多注意些嗎?”

齊雲顯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站在梁知渝身邊,質問莫紫嫣。

很明顯,他在為梁知渝撐腰。

如此一來,那些氣焰囂張的貴女們立刻換了一副嘴臉,連忙給梁知渝賠禮道歉,知趣地走了。

梁知渝不想和齊雲顯扯上什麼瓜葛,簡單道了謝,便尋了個借口,去找顧依然說話。

齊若林見梁知渝對齊雲顯還是如此敷衍,對她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氣呼呼地將齊雲顯和齊若盈拉到一無人假山前,不斷地抱怨。

“皇兄!你剛為什麼要幫梁知渝說話?當初她不想嫁給你,顯得自己多高貴呀,結果所托非人,找了宋言誌那麼一個半身不遂的廢物,現在和離了真是大快人心!”

“我真搞不懂,難道你現在有了王妃嫂嫂還不夠,還抬舉她做你的側妃?”

齊雲顯反問道:“有何不妥嗎?”

齊若林激烈反對道:“當然不妥!她可生下了一個兒子!一個被文國公厭棄之人,怎麼可以做你的側妃!”

齊雲顯說道:“雖然梁知渝曾嫁過人,但她若願意將兒子過繼他人,那我也可以考慮將她納為側妃,就算京城中會有人議論,不過我不在意。”

齊若林覺得齊雲顯瘋了,再勸他也無用,便轉頭對齊若盈說道:“五皇妹,你快勸勸皇兄,他現在一定是被梁知渝的美貌迷了心,昏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