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揚又氣又驚:“滿口胡言!自父皇病倒後,我悉心照料,何曾害過父皇?你這是憑空汙蔑我!”
齊雲顯得意地說道:“皇兄,你以為收買了太醫,就能瞞天過海嗎?”
說罷,他揮了揮手,身後的大臣自動分開,一直低著頭的魏太醫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
“皇兄,魏太醫已經向我招認,是你指使他在父皇的藥中下毒,並且收買了康太醫,偽裝成父皇舊傷複發的假象!”
齊雲揚愣了:“魏太醫,你?這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讓你下毒?什麼時候收買了康太醫?”
明明父皇是舊傷複發暈倒的,明明這位魏太醫昨夜還一切如常。
他微怔片刻,但看著齊雲顯如此陣仗,很快便明白了幾分:被陷害了!
齊雲顯看他一時無從辯駁,立刻道:“無話可說了嗎?皇兄,認罪吧!現在收手,或許還能保住你的榮王府!”
“無中生有!妖言惑眾!”
一道威嚴的女聲從不遠處響起。
正是皇後攜著舒王爺、舒王妃疾步而來。
齊雲顯身後的眾臣明顯慌了些,忙下跪請安:“微臣叩見皇後娘娘!”
聽聞皇後身子不適,舒王爺和舒王妃早早進宮請安,恰巧碰上宮女來報:寧王帶人與榮王在崇政殿前對峙,寧王聲稱是榮王暗害陛下,便一齊過來了。
齊雲顯見皇後來了,絲毫不慌,裝模作樣地行禮:“皇後娘娘,您身子不適,怎麼到這來了?應該多歇著才對,待我和眾臣將暗害父皇的凶手拿下後,再稟報您便是。”
皇後走到齊雲揚身邊,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也不讓眾臣起身,厲色道:“本宮若不來,這皇宮豈非由你做主了?”
她冷冷地掃視了一眼跪在齊雲顯身後的大臣們:“寧王好大的陣仗,好周全的計劃啊。”
齊雲顯麵無表情道:“榮王是毒害父皇的凶手,也是皇後娘娘您的親生兒子。若我不多帶些人來,皇後娘娘您偏袒榮王,徇私枉法之時,我該怎麼辦呢?”
皇後冷然道:“僅憑魏太醫一麵之詞,就能斷定榮王之罪嗎?本宮怎麼知道,不是你收買了魏太醫,做假口供陷害榮王呢?”
“康太醫何在?他是太醫院之首,陛下的身子他最清楚,其他太醫的話我一概不信。”
齊雲顯道:“皇後娘娘,兒臣剛剛已經說了,康太醫被榮王收買,隱瞞父皇中毒真相,偽造刀傷複發假象。兒臣在來之前,已經將他綁了,待抓到罪魁禍首後,一同交由刑部。”
皇後大怒:“大膽!誰給你的權利!親王怎能私自將太醫抓起來!”
齊雲顯不以為意:“皇後娘娘,事權從急,父皇昏迷,您又與凶手關係密切,為了父皇的安危,兒臣不得不擅做主張,待到父皇醒來後,兒臣自會向他請罪。”
這是明目張膽地不將皇後放在眼中,先斬後奏了。
他說罷,又轉而問向一直沉默的舒王爺:“皇叔,若是您發現我父皇有危險,您也會如此吧?”
舒王爺未知真相,隻是皺著眉頭,沒有言語。
皇後氣極,難以相信寧王竟如此膽大妄為,仿佛經過今日,皇位已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