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定決心躲藏的日子很無聊,最初的幾天,左耳每天近乎隻是在這間小茅屋的炕頭上躺著。
東北的鄉下不同於南方,在東北的鄉下,每家每戶住的並不是各種木質的床,而是一些泥土和磚頭結合成的一種產物,“土炕”
土炕這種東西,也算是冬暖夏涼,尤其是在冬天,北方天氣比較寒冷,所以每個鄉下的村民,都會在土炕中燒上一些柴火,這樣才能緩解整個屋子內的溫度,同時土炕的溫度也會升高,北方的人在寒冷的冬天很依賴這種土炕!
左耳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開始的幾天他還能忍受一些孤寂,任憑身上的傷口愈合,每日都是思索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宛如做夢一般。
開始的時候,他非常非常想念家裏,想念左父,想念左母,還有比自己小了兩歲的小柔…
這些日子,十年幾人不見蹤影,倒是貝塔每過幾日便會來上一趟,來檢查左耳傷口的愈合程度,加上左耳身上有傷,不適合洗澡,所以貝塔每來一次,也會幫左耳擦拭身體。
貝塔臉上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仿佛這女人對什麼都不敢興起一般,就連給左耳擦拭身體,麵對左耳的裸體時也沒有絲毫波動。
開始左耳還有些不適應,畢竟他雖然也和幾個女人上過床,但是畢竟還隻是個二十歲的小夥子,麵對一個女人將自己脫光,這有些讓左耳每次都有些麵紅耳赤,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左耳的臉皮,也就厚了。
在這個地方,沒有報紙,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更沒有德瑪西亞,左耳甚至連時間觀念都沒了,他也不知道現在過了多少天,是星期幾?
他隻知道貝塔每一次到來的時間都會延長兩三天,直到來了四次之後,貝塔告訴他,十年受了重傷,東北這邊已經四處危機,所以他們要撤離了,至於左耳,還是留在這個地方為好,帶上他,隻會更加危險而已。
左耳聽了之後,沉默了好一陣,最後點了點頭,送了貝塔離開,自己一人繼續回到房間裏養傷。
又過了半個多月,左耳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七七八八,雖然每天晚上都是奇癢難當,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兆頭。
沒有受過傷的人不會知道,當傷口愈合時那種癢的感覺,遠大於受傷時候的疼,不過,這種癢你還不能抓,不然會將傷口抓開,說不定還會感染,想要再次愈合就難了。
所以他幾乎是無時無刻不感覺到全身那些傷口仿佛無數螞蟻亂爬一樣的奇癢!!!
如果隻是一道傷疤,那麼挺一挺也就過去了,不過他身上的傷口足有十幾道,那種滋味,也是他這些天最難熬的。
………
又過了四天,左耳終於可以正常活動了,身上的繃帶也全部解決掉,裏麵的傷口已基本愈合,傷痕的地方皮肉嫩紅嫩紅的,和別的地方色澤差異很明顯。
躺了將近一個月,左耳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生鏽了,所以在他好了的瞬間,便繞著這個平房跑了兩圈,做了幾個俯臥撐,活動了一下筋骨。
不過,由於他身體剛剛愈合,所以能使出的力氣有限,剛做了幾個俯臥撐,便開始氣虛喘喘,也可能跟他身體有些偏胖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