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淑知道樊英兩人要去找墨天浩之後,內心一直有些忐忑不安。但她也清楚墨天浩上午不在,思索再三,還是決定下午過來瞧瞧。這不,剛到鏢局,她便瞧見了站在簷下滿臉焦急的樊英。
楊淑走上前去,輕輕拍拍樊英的肩膀,問道:
“小舅,站在這兒做什麼?”
樊英一見到她,趕忙拉住她,急切地道:
“阿素和墨天浩在裏麵呢。也不清楚狀況如何,我著實放心不下。”
楊淑應了一聲,全然不曉得何為避嫌,徑直推門而入。
而後便出現了之前的那一幕。
墨天浩麵色冷峻,眼神猶如鋒利的刀鋒般死死地瞪著楊淑三人。
“你這是何意?想要以多欺少不成?”
楊淑笑得和顏悅色,說出的話語卻毫不客氣。
“這話可就嚴重了,此處可是你的地盤,怎麼能叫以多欺少呢?”
墨天浩著實不耐煩與她拐彎抹角,直接抽出刀指向了楊淑。
“你意欲何為?”
楊淑絲毫不露懼色,理所當然道:
“當然是請你給阿素寫保證書啊。”
“嗖”,話音剛落,一把飛刀便如閃電般射向了楊淑。
“給臉不要臉。”
楊淑猛地往後一仰,驚險地避開了這把飛刀。然而墨天浩使用的是子母飛刀。雖說不是十八把那種的,但也打了楊淑一個措手不及。她的頸側還是被劃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樊英的腳步微微動了動,想要上前幫忙。
柳素卻一把拉住了他,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楊淑雖是因著她的事情才與墨天浩動手的,可這二人乃是夫妻,動手也能算作他們之間的私事。自己和樊英要是去幫忙,性質可就截然不同了。而且楊淑方才隻是沒有防備,真要動起手來,她未必會輸。
果然,楊淑順手一抹頸側的血,毫不在乎。然後右手紫煞急出,左手也藏在後麵甩了一下。
墨天浩光顧著躲紫煞,沒注意到楊淑手裏還有一把飛刀。一個不妨,肩頭被劃開了口子。
“我說了,不隻有你會用飛刀。”
楊淑主動收回劍,施施然道。
“欺人太甚。”
墨天浩怒了,舉著踏燕刀就不管不顧的劈了過來。
楊淑一邊努力防守,一邊艱難道:
“你本來就可以答應阿素的,現在隻是要你立個字據,怎麼就推三阻四的呢?莫非你想讓人白為你賣命啊?”
墨天浩咬牙切齒,這是立字據的事嗎?他今天如果讓步了,他的麵子還往哪兒放?
樊英越看越心焦,這兩人這麼打下去,不會出人命吧?
一開始柳素並不在乎,但現在也蹙起了眉頭。這樣可不行啊。
“行了,別打了。我不要了。”
雖然是勸架,但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不關你事。,帶著我小舅走。”
楊淑被打出了脾氣,再說幫柳素這件事,她本來就沒錯。
墨天浩也沒打算停手,事情是柳素挑起來的,現在她說不打就不打了嗎?
最後這一架,是兩人精疲力盡後自己停下的。他們雖然都很生氣,但都沒有失去理智。別看出手狠,但除了一開始的傷口,後來連皮都沒破。累了之後,自然也就停下了。畢竟後天他們就要去蘇州了,都要保存實力。
兩人各自由柳素和暗羅衛扶著,對麵而立,仍然對峙著。
墨天浩雖然不甘心,但他知道,今天如果不給柳素立這個字據,楊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拿筆墨來。”他臉色難看的吩咐身邊的暗羅衛。
楊淑一聽這話,馬上高興了。但為了不讓墨天浩看著生氣而反悔,她終究忍住了臉上的表情。
墨天浩當著三人的麵,快速的寫好了一份字據,說明了柳素如果能在這次行動中立大功,她之前做過的事就一筆勾銷。
楊淑親眼看到,墨天浩落筆極重,有一處差點被劃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