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的未知性糾纏著張之,使其反反複複無法入睡,幾乎是閉著眼睛挨到了天亮。
太陽才開始一天的繁忙,慢慢升起。而張之等待它已經很久了,洗漱完畢就再次往昨夜呆過的拉麵居所而去,路上偷瞄菽粟的門窗,居然已經打開了,這個時辰幾乎沒人會操練,“她”還挺用功。
本想瞟上一眼便離開,誰知既然看對了眼,隻能不情不願的和她寒暄起來,問到早起的原因,不出意外和所想的確實無什麼不同,好說歹說才約著後幾日可一起探討書材《我不愛學習但非學不可》才肯罷休,放我離開。
回想剛剛菽粟的動作表情以及一些微觀表現,她應當是並不知道我是誰,可她為什麼會對我這般熱情,而且看不出其中的破綻,放在前世這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看來我要做的要加快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出現出乎意料的事情,似乎身邊的每一步都有些對不上,難道是重置出現了問題。
一路上的張之都被這些困惱著,周邊的事情改變得太快了,這讓她有些接不上手,但過程可以改變,隻要結果不變那順其自然也不無不妥。
來到木屋前,師傅應該是知道她會來,房門是敞開的在邀請著進入其中,拉麵師傅坐在主屋正中心,一眼便能看過去,他做作的品著茶,示意著她坐到麵前的坐墊上,並給對麵的茶具滿上了四分之三的茶水。
張之不愛喝茶,常用它來順口,從師傅教她喝茶開始她就喝不慣這些,師傅也不強求隻說泡給他喝便可。
若不是有一次張之將茶葉變換了品類,泡來給他喝還真不會知道她的師傅是這般的在意雅性,他根本喝不出來,還評價說有進步。
師傅沒有開口,張之也就靜靜的順著茶水,直到一杯見底,拉麵給她補茶,灼烈的目光緊盯著他,才撬動了他的嘴。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說,你不說為師怎麼知曉你的心思。”沒有對上她的目光,而是拋出一個問題索要她的答案。
張之直翻白眼,心想著大門都敞開了,明明知道我要問什麼,還非要整這一遭沒好氣的:“好師傅,你明明知道我要說什麼,況且你昨晚是不是已經發現我了。”對著師父,張之選擇直來直往,他確實值得。
拉麵笑著輕輕地撫了撫她腦袋的毛發,但被張之躲了開去,不瞞得訴說著近日脫發的嚴重,但他繼續著自己的話:“菽粟是個好孩子,她也有不好的過往,你們其實很相近”。
停頓幾秒後,丟下了一句——這是你想要的答案?
張之控住了隨心而發的表情,楞然的接住了拉麵的話:師傅心腸好,我相信師傅的判斷,但這是大事,師傅想要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