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師兄師姐數落著肖侮,菽粟沒有多想抬起頭對上張之的目光強調和他沒有關係,我是因為擔心師姐,師姐莫要再調趣我了。
“好呢,好呢,看來是師姐錯怪他了,師姐給你賠個不是了。”說完真對著肖侮拒手,肖侮哪受得起連聲擺著手:折壽啊!折壽!
旁邊的曹斛就這樣看著三人,注意到張之肩骨上的痕跡,隨手從袖中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張之,她不明所以但還是接了過來,三人順著他的眼光對照處才明白了過來。
這讓菽粟更不好意思了,從張之手中拿過手帕就要替她擦,張之也不介意也就隨了她去,擦拭過後將它收了起來,回稱熏沐好後再交予。
曹斛說著一塊手帕而已沒有關係,但她還是希望物歸原主,見她這般肯定曹斛也不好再說什麼,反倒是肖侮起了勁。
“我這師兄那家裏可是老有錢了,這絲綢之物從不看質感,手氣還大方你就收下又何妨,是吧,師兄。”
哎呦!肖侮捂著腦袋哀怨的看著打在自己頭上的扇柄很是不滿:“雖然我讓著你些,但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張之你給我站住。”
菽粟見狀急忙擋在她的麵前,而張之也順勢躲在了她的後麵,還對著肖侮略了起來,肖侮沒有辦法隻得搬出大師兄,但人家隻想看戲,哪管得了。
眼見沒了辦法肖侮就隻能自個生悶氣,嘴上卻也沒有停下一直嘀嘀咕咕的,旁人發笑就說的更起勁了,問他說些什麼呢,他也不回。
一路上就保持著這個狀態,三人說笑著就獨留他一人不語,期間她也開口聊起,但人家不接茬也就放棄了。
直到將剩下的路探索完,看了看手牌距離規定時間已經不多了才一起出了洞穴,這才發現師傅們已經等候在門外多時。
眼尖的蘭州隨時注意著出口,在確定四人一個不少才放心下來,開始詢問幾人的收獲,這時憋了一路的肖侮爆發了。
喋喋不休繪聲繪色的的講述著自己在洞裏的遭遇,以及其他三人是如何欺負自己的,手舞足蹈的樣子還逗笑了周圍的人,當然不包括蘭州。
他嚴肅的教育了其他三人,三人拒手表示下次不會了他才作罷,將珍藏的丹藥贈予肖侮並問其他三人有意見嗎?
三人惶恐怎麼會,師傅說做所謂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徒弟們參不透但道理還是懂得,不敢有其他言語。
聽了四人不同的收獲,蘭州欣慰的點點頭,對著其他師傅們那是一陣炫耀,逼的眾人姍姍離開。
離開時還不忘鄙夷的看著他,而他也毫不在意,真心替他們感到欣喜。
至於這盜墓賊的事情,為師會上報上去具體是在哪一環出了差錯,還需要商議,好在你們平安無事,這比其他更加重要。
這時背後傳來的動靜越發明顯,但麵前的師傅還在傳授著自己的經驗,這使張之不敢明目張膽的亂動。
隻是小步的向後移了兩步,餘光正好瞥見剛剛的罪魁禍首,也不知她到底是在找些什麼。
就連師傅的目光從她身上擦過也不能阻擋她,好在她也算有些收斂。
已經不知道是從師傅的哪一句開始,她忽然想到了那個在洞穴中救了自己和師姐的乎乎宗弟子。
當時她被師姐扶著,轉過頭隻看過幾眼還沒來得及道謝,現在有了時間定是要好生感謝才是。
也不知他是否已經出來了,巡視著周圍的人群,終於憑借著那套服飾找到了大致方位。
但是並沒有看見他,可能他還沒有出來吧,等回過神師姐不知道何時已經挪到了我的左前側。
她看了我一眼,我回了上去但我們都默契的沒有說話,直到師傅語畢我們拒手:謹記師傅教誨。
她才開口詢問我剛剛的舉動,我如實回答後她像是恍然大悟,說是該謝謝人家。
但聽我說並沒有找到他的身影後,她提議我們先回宗門,待取謝禮再上門不遲。
師姐總是想的很得體,反倒是我有些冒昧了,正準備隨著大家離開。
一陣響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暫緩腳步衝著人群的中心看去,我看到了那個陌生但深刻的臉。
站的高些我敢肯定就是他,他被人攙扶著,臉上的表情很是猙獰,身上的血跡無不在描寫著他的遭遇。
我想要上前走的近些,一雙手卻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抬頭對上手的主人是師傅。
他對著曹斛師兄說了些什麼,我承認我晃神了,已經不記得當時是如何離開的,直到一縷清氣入體。
是張之師姐,我回過頭抱住她,我問她是不是呆在我身邊的人都會受傷,她沒有接我的話。
隻是將我抱的更緊些,任由我獨自發泄著心裏的不甘,當時我記得很清楚。
她從來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