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幾乎一夜無眠,腦袋裏太多東西擠著她使得她非常清醒,甚至想要去屋頂透透風。
但師姐的氣息很平緩,睡的很淺實在不好打擾她,甚至於自己翻身都很小心翼翼。
這一夜想了許多,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有些可笑,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師傅說過她有段不好的記憶,可能是她將它們都封閉了起來,所以才會沒有反應,是的肯定是這樣的。
她用這個說法勉強穩住了自己,但誰又知道她隻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精神頭不錯的張之從洗漱間出來叫醒了還在躺屍的蘇蘇:“感覺怎麼樣,看你有些疲勞,是昨晚睡的不好嗎?”
不會是昨晚我大劈叉了吧,不會還打鼾了吧,不會吧,不會吧,如果我問她她應該不會說,張之心裏這樣想著,麵上卻還是一臉關心的神情。
“師姐,我沒事隻是有些擔心選舉而已。”進入洗漱間的蘇蘇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參加比賽的想法。
但門外的張之還在勸說著她實在不行就放棄,安全第一哦。
不知道為什麼張之似乎從正對的蘇蘇眼中看到了堅定,不是什麼情況啊!
你要是非贏不可,我到時候怎麼交代啊,你這樣我都不好下手了。
將張之的被子都放回房間後,倆人才出發往目的地走,雖然二人覺得時間還很早,但來到現場才發現已經人山人海了。
好在有教師維持著秩序不算雜亂,領著號碼牌倆人找到地點落座,前排坐著肖侮和曹斛。
倆人來的很早,才看見二人肖侮就大聲打起了招呼,眾人紛紛往這邊看,引得張之很不自在。
拉著蘇蘇快速落座後直接給了肖侮一個大包獎勵,還說道不客氣。
看台按照圓形結構依次類推往上擴展,中間的比試台被結界包圍其中,局內情況被放大播出。
入門左側擺放著入場的落座牌,按照牌上數字決定落座方位。
至於右側便是選手牌,今年主打一個出其不意,隨機的選手牌現場抽,一對一比賽,你不知道會對上誰很是刺激。
但運氣不好的一上來就會碰上大小王,誰都不想碰上肖侮和曹斛,這相當於直接失去名額沒有可比性。
但如果運氣好的話是可以一路暢通無阻的直接獲得名額,但新定的規則還未有人知曉。
大家還在激烈的討論著 ,有人在拜天拜地祈禱,有人神情緊張直跺腳,有人卻在吹噓著自己多麼多麼厲害。
但當人說他碰上張之就該蔫吧了,他小嘲要是讓我和她碰上,她可要求著我手下留情。
但有人問他那你要是遇到曹斛,你還能說出這話我算你厲害,這次他倒是真蔫吧了一聲不吭的。
而不遠處的張之倒是活躍了起來 ,剛剛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都完完整整的聽到了,這可是個調戲曹斛的好辦法。
“哎,師兄的實力師妹也是看在眼裏,可這般拿來比較,師妹心裏好是難受。”
張之的表演肖侮直言:師妹何必放在心上,那人看不清但我們都明白你的實力不在我們之下,隻是不想與其發生爭吵罷了。
張之還不罷休繼續:“怎麼會呢,那人說的確有道理我怎比的上師兄,那人可怕了師兄確是要我求他放過。”期間還擺出一副畏懼的模樣。
曹斛看著張之這一出,直抹冷汗直呼接不住啊:你就別拿我打趣了,你這是為難我啊。
“師兄說的哪裏話,師妹尊敬師兄們還來不及哪敢打趣,你說是吧,蘇蘇師妹。”嗯嗯,師姐說的極是,蘇蘇已經笑樂了,卻還是一本正經的肯定張之。
到了這時肖侮這個大心才反應過來,嘴角開始越來越放肆。
“我是下不了手對師妹,但我對你可下手從不留情。”曹斛臉上的笑容並沒有給這句話增加多少威懾力。
但肖侮還是一下子收住了,並拿手捂住了嘴,曹斛也沒想到一句玩笑會引起眾人這樣誇張的表情,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而肖侮的突然起身更是嚇了曹斛一跳,身旁人也都紛紛整齊的站了起來。
直到三人同時拒手:師傅晨早。
他才明白了過來,速度之快擺好架勢重複著剛剛三人說過的話。
在公共場合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禮儀是不可或缺的,雖然私底下師傅說不用這樣,顯得太疏遠了,但公共場合該有的禮儀一次都不會少。
其實蘭州不該出現在觀眾席的,但他還是來了,隻是來看看大家的狀態如何。
雖然抽到誰與誰對上都是隨機的,但有沒有內幕蘭州是最清楚的,他拍拍曹斛的肩膀好好,看來最近有好好訓練,沒事放輕鬆為師先走一步。
意味深長的一眼隻有張之注意到了,蘭州是故意的,畢竟他的到來其中一項目地便是來提醒張之:不要忘記那天自己說過的話。
看來事情已經沒有返回的餘地了,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看來要對她手下留情才是。
張之直勾勾的看著蘇蘇像要把她看穿一般,蘇蘇問她有何事她也不說,隻是轉過頭望向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