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公仲俯身摸了摸葉子風的脈搏,原本輕鬆的臉突然眉頭緊鎖,示意慕辰將葉子風扶坐起來,慕辰趕忙過去將葉子風扶起端坐著,湯公仲手掌運氣置於葉子風的頭頂,不一刻的功夫,葉子風頭頂緩緩冒出陣陣熱氣,而此時的湯公仲麵色漸漸地不好看起來。
隻見湯公仲緩緩的將手從葉子風頭頂拿開,走到正坐之上坐好,此時白衣少女也很懂事的端了一杯茶水遞至其麵前,湯公仲也不動聲色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
此時的素蓮已經按耐不住了,跪於湯公仲麵前,急切地問道:
“湯掌門,怎麼樣,葉公子的傷如何?請湯掌門一定要救救他啊。”
“你是陸丫頭收留的那個小姑娘吧,真像啊。”湯公仲看著素蓮慈祥的問了一句。
麵對湯公仲突然莫名其妙的問話,素蓮也沒有多想,隻是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答道:“正是奴婢,請湯掌門一定要救救葉公子啊。”
湯公仲微微的搖了搖頭,看著被素蓮扶坐在懷中的葉子風說:
“老夫剛替這小友把了脈,又以無上真氣遊走了他全身經脈,他體內有四股強勁的靈氣互衝,分別是烈火金蟾的炙火之力,西山老鬼的霸淩之力,還有那千年難遇的混元戾氣,另外一股我則琢磨不透,仙氣飄飄,純淨至極,也就是這股仙力製衡著那三股靈力,才讓他還不至於隕命。”
“那是劍靈宗的修真靈力。”素蓮答道,接著就將在上官世家的事情對湯公仲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小友能有此仙緣,倒似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天意。”聽聞劍靈宗重現江湖,湯公仲麵露喜顏。
“師傅,那有解救之法嗎?”這時旁邊站立的白衣少女倒是開口說話了。
“造化,全憑造化了,為師可以暫化其現狀,但他體內的混元戾氣卻為禍根,若不徹底煉化,再遇惡鬥,他會全身經脈爆裂而亡。”湯公仲歎著氣說道。
“師傅,你倒是說啊,如何才能煉化其體內的混元戾氣啊,這混元戾氣到底是什麼啊。”白衣少女焦急地搖著湯公仲的衣袖。
“你個小妮子,怎麼性子這麼急,你與慕辰先將他安頓於為師的練功房,待為師先給這小友穩定下來,再來回答你的問題。”湯公仲白了一眼身旁的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可愛的吐了吐舌頭,也沒多說什麼,就帶著慕辰他們將葉子風扶至內廳的練功房內去了。
不一會兒,湯公仲手持一金色葫蘆進入練功房,讓慕辰將葉子風放躺在萬年寒玉床上,並讓三人出外等待。
練功房外,素蓮焦急地等待,一刻也坐不住,來回的踱步,慕辰隻有坐在旁邊的竹椅上關切的望著素蓮,倒是白衣少女不停的安慰著素蓮。
約摸一柱香的功夫,練功房的石門打開,湯公仲由內走了出來,素蓮見狀趕忙跪於地上,焦急的問道:“湯掌門,葉公子怎麼樣了?”
隻見湯公仲,衣袖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素蓮扶起,湯公仲微笑著說:
“別動不動就是跪拜,我逍遙山不興這一套,走,至我書房再說。”
說罷,湯公仲就帶著眾人前往書房去了。
書房之內,散發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蘭花香氣,讓人輕鬆無比。
“師傅,你倒是說呀,可急死我們了。”白衣少女這會兒倒是沉不住氣了,顯得比素蓮還著急。
“薏兒,為師一直教導你,要沉著冷靜,身為逍遙山的弟子,怎可耐不住性子。”湯公仲倒也不再慣著她,順勢教育了一番。
但他看了看三人,也不再賣關子,從書桌上倒了杯煮好的茶,悠然的說道:
“為師已經喂其喝下逍遙散,又以逍遙遊淨化了一番他堵塞的經脈,他已暫無大礙了,待其在萬年寒玉床上歇息一晚,明日就可恢複如初了,隻是…”
“隻是什麼啊?”湯公仲話還未完,被稱為薏兒的白衣少女就打斷的問道。
此時的慕辰和素蓮同時以氣憤的眼神瞪向她,薏兒看到他們瞪自己,也是可愛的吐了吐舌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再說話。
“隻是為師沒辦法給他根治,他體內的混元戾氣我並未有辦法煉化,他如若再大動靈力,正如我說過的,必將經脈盡斷而亡,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解救不了。”湯公仲說著搖了搖頭。
“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素蓮問道。
“瑤山啊,你們此去不就是瑤山嗎,若能得瑤山仙草,他就有救了,可瑤山是非之地,又豈是容易之事,全靠他的造化了。”說罷,湯公仲也歎了口氣。
他深知,這書中的神秘之地,豈是說去就去的。
“夜已深,老夫累了,你們各自休息去吧,薏兒將素蓮姑娘安頓好。”說罷,一個閃身,湯公仲就消失在書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