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抓住了(1 / 2)

風箱一臉不服和難以置信,酒完完全全醒了。江濜眯著眼,笑容裏麵夾帶了點怒氣。

那一巴掌劈的,他膝蓋窩子現在還疼呢。江濜偏頭問那個執事:“你摁著他磕?”

執事擋在江濜和風箱中間,朝著江濜躬了躬身。

“這次事件我們負全責。事後我們會將賠償送到府上,還請二位給我家少爺一個麵子。”

言外之意你們就這麼拉倒吧,給台階了就趕緊麻溜下去。但江濜這種陰暗的貓科動物天生反骨,他就不愛走台階。他要麼滿地亂爬,要麼直接跳。

“待客之道啊?”江濜了然的點點頭,“我以為貴客有特權能亂殺人呢。”

執事還是眯著眼笑,沒因為江濜的話露出一點慍色。他一手扶住耳麥,片刻後,他對江濜柔聲道:

“先生,我家少爺說下次就有這個特權了。”

說完,他轉向周圍看戲看的很開心就差在手裏抓把瓜子的頭子們,朗聲道:

“各位自便,伽尤裏少爺祝大家玩的愉快。”

人群散開了些,風箱起來跟著執事走了。江濜舉了杯酒倚在桌子邊,不少人上去跟他碰杯搭話。但不管是誰,江濜一律回敬一個笑容,此外沒別的反應。

他像是沼澤地中心生長起來的花,浪蕩又昳麗。同時毒牙森森,永遠不會被人握在手裏。

“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興趣願意跟我喝一杯?”

江濜頭也不回。他把身後的尾巴一甩,尾尖與桌子對麵舉著杯的翟野碰了碰。

“這不是你的人嗎翟野。”翟野邊上的人用胳膊肘頂他,“你這麼沒麵兒啊?”

“你麵兒大,跟餅似的。”翟野一把拽住江濜的尾巴,“過來。”

毒牙?

他直接給拔咯。

江濜被拽的往後一步,腰磕上了桌沿。來搭訕的人見狀,退開了一些。

跟著翟野來的。難怪脾氣不好呢。畢竟主兒就是個神經病,指望手下能好到哪去?

旁邊擠著的人都讓開了,尾巴上的勁兒還沒鬆。江濜手撐著桌沿,一晚上喝的酒都開始往腦袋上衝了。

過就過去。

他尾巴掃開桌子上的東西,杯杯盞盞頓時四處亂滾。翟野了然地鬆開了手。如他所料,對麵的小豹子手撐在桌上,跳高過杆似的從對麵翻了過來。

小豹子比他矮的小半個頭。他抬著眼看翟野,尾巴豎的高高的。

“來了,先生。”

“嗯。”翟野抬手把他的劉海往後撥,然後舉高酒杯,冰涼的杯壁貼上了江濜的前額。

“碰杯嗎?”江濜問他。

“嗯?醒了沒?”

“沒有。”江濜頭歪了些,杯壁隨著他的動作滾過他大半個額頭。他此時正好站在光底下,皮膚被照射的看起來有些病態的蒼白。杯壁上的水霧在他額上凝成水珠,一滴一滴地滑落,像止不住的汗。小豹子眸裏閃著碎光,說話拽裏拽氣的,“我醒了你才別想抓住我。”

你才別想抓住我。

翟野抓住江濜的頭發,手向下用力,強迫江濜仰起來半張臉。他埋在江濜頭發裏的手輕輕揉了揉他的後腦,蠱惑的聲音裏塞滿致命的毒藥。

“跟著我。無序區裏你撒野,誰都抓不住你。”

——

翟野第一次見江濜的時候江濜人躺在ICU裏,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看上去馬上就要一命嗚呼。

ICU外麵一群人都苦著臉。有一個長得很像江濜的女孩子哭的很慘,一對大眼睛哭成了兩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