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各回各家吧先(1 / 2)

白辭易扶著時榆走了五分多鍾,路過一棵巨樹的時候時榆手腳並用地抱著樹,怎麼都不願意讓白辭易繼續送了。

“你現在在藥廠查這事吧。”白辭易無奈地看著他,手上不敢用力拽,怕把他傷口拽裂了,“別又跟我扯什麼你沒隊友沒隊伍。現在還下雨,我送你去監控區邊上等人接你。”

“不用。”時榆不鬆手,“我自己行。”

就算有些事已經顯而易見了,時榆也不希望自己的行蹤完全被人知曉,以及把自己隊友全暴露出去。白辭易對藥廠有多了解無所謂,但是不能來了解他。

雖然白辭易至今都表現的很自然,沒異常,但這不代表時榆相信他。

開玩笑,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哪那麼容易建立。隻憑幾句話、幾個故事、幾天相處就純然相信別人的,純屬是腦袋裏麵灌了水,上下左右連大腦帶小腦一起搖勻了成漿糊再用鍋攤成了餅,簡稱腦子有病。

白辭易或多或少看出了他的想法,就沒再堅持,回了自己家。

“跑哪兒去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白母聽見動靜回頭看了眼白辭易,起身去往壁爐裏添了兩根柴,“出去也不給我說一聲,還淋一身的雨,趕緊去把衣服換了吃飯。”

“沒濕,雨小。”白辭易把外套掛在鞋櫃邊的衣架上,瞥了眼電視,“統共沒五個台,還沒看膩啊。”

“隻接收的到這幾個,不看這個我還能看什麼。”白母沒好氣地去幫白辭易把蓋在菜上的盤子掀起來。白辭易湊上去看那三個盤子,“呦”了一聲:

“來客人了?怎麼最近吃的都這麼好。”

“平常讓你吃草了?”白母“咯噔”一下放下盤子,“吃你的飯,吃完自己洗碗。我要上去挪我的花去了。”

“你那手藝就用來剪樹枝了。”白辭易笑道,“讓他知道了不得氣死。”

“關你們屁事。”白母慢悠悠地上樓,“不然我剪你腦袋?”

“算了。”白辭易坐到飯桌邊上,抬眼看白母,“盒子在你那個最大的花盆裏,你搬下來吧不然。”

“自己去。”白母白他一眼,“我七老八十的身子骨你好意思叫我?”

“哪兒啊,你老人家永遠十八。”白辭易笑著捧起飯碗,“左帆活著,沒跑出去。”

白母的動作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她邁上最後一級台階,發出輕輕的“嗒”一聲:

“那最好。”

“好個屁好什麼好啊?”小隊的兩個人一人一邊架著時榆,時榆覺得自己雙腳都快能離地了。其他人則立他後邊,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

其中時榆最彩,整個一陽光彩虹小白馬。

“抽什麼瘋你們,就算我死了你們是沒殺過人還是沒見過屍體還是怎麼著?”時榆輕輕晃了晃胳膊,“鬆點鬆點,胳膊要被你們拽掉了。”

“主要時哥你要是沒了,你那熱辣小狐狸一個人不得淒淒慘慘啊。”小隊的一人笑了笑,然後低低抽了口氣。時榆偏過臉看他,發現他從下巴一直蔓延到衣領內的一條傷口,“媽的,碰到的都像瘋子,進了精神病院一樣。”

“是。”另一個也點頭,“但是點都是對的,都有相對應的居民。”

“地圖寫的……其實蠻詳細的,關於那些人什麼的。”

雖然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叛徒寫出來的,但是人心是會變的。

時榆沒吭聲,倚著人等巡邏隊的人來接應。沒過兩分鍾巡邏隊就到了,輕微震驚完了以後從小隊的人手裏接過時榆,放慢了步子帶著一行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