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小少爺,回騎士堡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男人眼淚汪汪地拽著江濜的袖子,活像拽著自己失散多年剛找回來的兒子。
他是江家在騎士堡的一個小附屬,和江家關係不溫不火的,純屬掛個名號,偶爾有事兒露個麵。他和江則不怎麼熟,卻和江濜來往密切,說是忘年交的好友也不為過。
“怎麼反應這麼大我又不是死了。有點事,路過騎士堡順道回來看看。”江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不由得想,江則見到自己估計都比不上他這麼激動。
“呸,什麼死不死的。怎麼這麼多年就順道這一回啊,以前怎麼不往這邊順。”男人擰著眉頭看他,“一眼都不回來看看,走的時候還沒我……”
“打住。”眼看著他要開始憶往昔,江濜趕緊出聲製止,“瓶叔你別扯那麼老遠。”
“行唄。”唐瓶撇撇嘴,“反正我再活幾年就下去了,下去之前能再看看你就行了。身上傷好了沒有?有沒有哪兒不利索的?”
“沒有,都過去這麼久了,什麼傷都能養好了。倒是你。”江濜垂眸看著唐瓶的腿,方才唐瓶走過來的時候有點跛,不太利索的樣子,“腿怎麼了。”
“騎士堡天冷,正常毛病。”唐瓶上下掃視他幾眼,還是很不放心地問道,“真沒事兒嗎?當時那一下撞那麼狠,我聽了消息以後嚇得去廟裏拜了三天給你求平安。”
“辛苦你了,真沒事兒。”江濜上下晃了晃被拽著的胳膊,“不過你再拽著可能就有點事兒了,我這胳膊前兩天受了點傷。”
聞言,唐瓶一愣,碰了火似的把江濜的手鬆開,隨即又急急忙忙要去掀他袖子:“什麼傷啊?傷哪兒了?”
“小傷小傷,差不多好了。”江濜把傷手往回收了點,道,“瓶叔,我有點事得麻煩你。”
——
“先生。”唐瓶領著唐皖給翟野問了聲好。他們家不是翟野的直係附屬。還輪不上給翟野行吻手禮,“樂意為您效勞。”
翟野垂在身側的手捏了捏邊上江濜的尾巴,帶著笑意,用口型對他道。
真能幹,小江先生。
江濜尾巴尖兒晃了一下,當接下了這個誇獎。
“是這樣,有件事得麻煩唐先生。”翟野溫聲對麵前的人道,“聽聞唐先生不久前給石紋棲提供了一批藥材。”
——
“他們家人挺有意思的。”翟野樂了半天了還是停不下來,“糖瓶糖丸糖圓,捅了糖窩了得是。”
“笑點在哪兒呢。”江濜遞過去一個不解的眼神,“好像是因為唐姨喜歡甜食吧,所以給小孩兒起了這個名字。我走之前隻知道一個唐皖,唐圓我也是第一次聽。”
“走去哪兒?”
“……去平原。”江濜不鹹不淡地答,“給先生打工。”
“這麼說起來我當時算是雇用童工了。跟我走的時候沒成年吧你?”
“沒有。”
“不行不能說是童工。”翟野想了想,“放共和區我得被逮起來,算童養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