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是他肯定察覺不對了。”花散霽剪完指甲,揉了把陸散的毛,起身放指甲剪去了,“我盡力了,這是我蠱……東西最少的一間屋。臨時租又不行,伽尤裏肯定要有話說。”
“嗯,我知道。”狄爾聞了聞從廚房飄出來濃濃的藥味兒,“差不多了吧。”
他是食草動物血脈的,做不到像花散霽那麼精通草藥,但也算得上是略有天賦。
“再等兩分鍾。”花散霽瞥了眼狄爾大衣肩頭雪融化留下的痕跡,走上前去把陸散抱起來隨手丟一邊去了。陸散埋頭舔順自己被揉亂的肚皮毛,邁著貓步高傲地走開了。
“先生讓你抓幾副藥幫他好快點。江濜已經在這兒待了快一周了,頂多再過一周,先生就會讓他回雪山。”狄爾望著花散霽配製毒藥似的把小藥罐裏的黑棕色藥汁倒出來,從頭到尾沒個好臉:
“回雪山幹什麼?”花散霽被燙的用手指捏住自己耳垂,“他不是剛從雪山回來?”
“服從安排就好了,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狄爾站起身,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圍巾,淡道,“我去跟進計劃,你這幾天辛苦點,和他和平相處一下。”
“知道了。”花散霽翻了個不太明顯的白眼,沒再理狄爾,端著小托盤沒好氣地推門進了客臥。客臥整潔又單調,唯一有人氣的地方就是被睡的亂七八糟的床。陸散蹲坐在床邊的電腦桌桌麵上,一邊舔爪子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拱成一大團的被子鼓包。
鼓包裏麵沒動靜,被子也沒明顯的起伏。花散霽把托盤往電腦桌上一放,再幹脆利落地捏著陸散的後頸皮直接把貓拎著出去。臨關門前,被子裏傳出兩聲沙啞的悶咳,江濜緩了好半天的氣,在被子裏努力把自己的聲音放大:“什麼時候可以讓我走?”
“下周卓嶼大概會派你回雪山。”花散霽很幹脆的把狄爾告訴他的話轉達給江濜,“你別死在我這裏,我會很難辦。”
“花散霽。”江濜越說嗓子越砸,但其中的笑意卻始終明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忠誠被狄爾利用,你也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
“是棋我也心甘情願,他要我的命我都會給。”花散霽輕蔑地哼笑一聲,語調悠悠,“所以你要是想以他為突破口去討好你的主人,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也是挺忠誠的一條狗。”江濜把傷腿伸直了些,被子往下拉了一截,終於露出的他的臉。他幅度不大地彎了彎唇角,舒了口氣後緩聲道,“不用擔心,現在我們效忠的是同一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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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狄爾摘下手套,接過麵前人遞過來的實驗數據。帶著口罩的青年人配合著狄爾翻頁的動作,語速飛快地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