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開不開門。”
丹雪夜看著一旁故作思考的燭攬佛。
“遊者忘了這術怎麼開。”
他擺擺手,一臉無奈道。
“好記性。”
丹雪夜沒什麼表情。
“啊…今日恐怕不宜見麵。”
“理由。”
“有人想要偷我的寶貝,你猜這個人是誰?”
燭攬佛一臉狐笑。
“與我何幹,開門。”
丹雪夜冷漠道,對於無意義的試探,她已經不耐煩了。
“我們雖才僅相處幾日,但遊者卻時常疑惑你一根筋的真偽。”
他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
“莫忘了你的承諾,辦一件事見一麵。”
丹雪夜無語,麵上更冷了三分。
“唉,遊者太單純,怕好心辦壞事了。小夜才做了一次任務就妄想拿走我的寶貝,這也太不像話了。”
他說著麵上還有些委屈。
“無意義的試探隻會影響我辦事的忠心度。”
丹雪夜心情不大好。
“你在威脅遊者嗎?”
“不,是遊者用族人之命威脅我。”
燭攬佛聽到後沒勁的笑了笑。
“哈哈哈,不鬧了。”
說著他一隻手掌橫掃扇麵,那竹扇竟一瞬分成兩把,一把為黑,另一把為白。
他將黑色那把遞給丹雪夜。
丹雪夜接過扇柄,剛一接觸就發覺手上起了一層薄霜,心下了然。
如果隻看表麵,這竹扇上什麼圖案也沒有,正常得很。
“跟著我做。”
看來是隻有兩個人才能打開的陣法,那麼燭攬佛平時都跟誰一起打開這扇門?
丹雪夜拿著竹扇跟著燭攬佛比劃了十幾下,解術之招實為繁雜。
期間她仔細感受著這股能量,有如古老洪水般之力穿梭於她二人之間。
不錯,銀癸屬火,而知律血統喜潮水,以水之力不僅能達到封印的目的,還能滋養其生長。
隻有雙子扇,猙、獰扇二扇才能做到。
黑為猙,白為獰。
沒想到一個未現世的世貞竟有朽木雕和雙子扇兩件寶器。
或許還不止…
燭攬佛擁有滔天野心。
終於,在最後一個動作結束後,門上封印之術逐漸亮起,石門從中間向兩邊滑開。
她們與門後的幽光此時再無阻隔。
燭攬佛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丹雪夜看了他一眼。
“室主,請。”
他聽聞麵色微訝,而後又恢複如常。
“要說銀癸族真是奇特,明明為火之神,但這生長之地總是如此寒冷。”
燭攬佛踏門而入,引著她往極寒的深處走去。
越往深處,那藤蔓越少越細,果然知律還是喜溫的。
此處環境如冰洞。
若不是她們起先吃了避寒藥應該有得受。
“總是?你還見過其他銀癸人?”
“哪來的話,不是小夜你親口告訴遊者你生於苦寒冰麼?”
燭攬佛回頭反問。
“嗯。”
她是一回事,但還有一個人。
“這便是了。”
他於一處厚岩塊前停下,順著他的手看去,那岩塊上懸躺著已經成人形的流火。
不同於她的通體無色的涼火,寒肅也的火是金黃色,最核心之處才為無色,內沿一圈散發紫色的光輝。
“還有七天。”
她說了這麼一句,燭攬佛了然於胸。
“的確,七天裏小夜還能再見好幾次呢。”
燭攬佛一隻手想撫過去,剛一伸手就被麵無表情的丹雪夜迅捷地擒製住了手腕。
他轉過頭毫不意外的看去,丹雪夜沒有看向他,隻是凝視著那個火靈。
丹雪夜幾乎很少會看他,而像這樣抓住手腕的身體直接性的接觸,燭攬佛心想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