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在歲和身旁,一身白衣,衣袍處渲染上幾道灰色的劍氣,領口處用灰色暗線繡出一把長劍的模樣。
腰間掛著一高一低的白玉,隨著他走路,在腰間晃蕩,陽光照在上麵蕩起一圈白光。
步履輕緩悠揚,背影清瘦如竹。
如皓雪般的黑發,被玉冠束在發頂。
眉目清冷,語氣清涼,“這人,我保下了”
來遲的陳聞等人,目光淬著寒意掃了一眼歲和。
將少年也打量一遍,拱手,“問劍宗要保的人,我們六合門也奈何不了”
其他人麵上氣憤如仇,聽到問劍宗三字,臉上的表情收斂不少。
不情不願的跟著陳聞轉身離開,遠去的話語中還夾雜著憤恨,“該死的,那個人倒是好運”
“陳師兄,就這樣放棄嘛”
隨著樹葉抖落,散在風中。
白墨警惕的站在歲和腳邊,弓起來的背和緊抓地麵的爪子暴露,它隨時可以攻擊的跡象。
寂寂在見到來人時,瞳孔中的血色緩緩退去,豎起的毛發依舊挺立。
歲和如之前陷入意識中一樣,維持站立不動的模樣。
少年看了一眼歲和,繞開寂寂和白墨,長劍一抖,淩冽劍氣刺出。
百米處的蒼天大樹就被一劍氣貫穿,一襲月白錦袍的少年慘叫一聲,從樹上落下。
腳上登著暗藍色的軟皮靴底麵,一道玄光劃過,少年被這股力道穩穩托住,落在地麵上。
“葉家大少爺,居然閑情雅致,來了個英雄救美”吊兒郎當的話語一出,葉岱序清冷的臉上,帶了一層寒霜。
“宋闊綽”短短三個字,小少年,吊兒郎當的小臉一板,一字一句的說,“我叫宋括”
葉岱序輕飄飄的掃一眼他的穿著,走到一旁,練起劍來,倒是隻字不提。
宋括小臉漲得通紅,無措的上下拍拍,嘴裏咕噥,“這已經是我最廉價的衣服了,在廉價一些,我身上就要起疹子了”
他身上的這身衣服,是由九蠶絲所煉製,是一件五階法衣,可以擋下元嬰強者的強力一擊。
腳下蹬著的是四階法靴,由極品三階黑玄鐵煉製,腳底所繪製的陣法,是可以半懸空的,緊急時刻可以自動飛行。
最值錢的就是頭上的玉冠,融了一滴化神大能的心頭血,又取來寒山上極品玉石所煉製,既可以抵擋化神以下的威壓,還可以自動護主。
就這麼一身,他說這是最廉價的衣服,外人要是聽到這句話,恨不得打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大財主。
歲和若是此刻清醒,一眼就能認出,這位少年就是銀角樹那個凶殘的家夥。
宋括踩著值錢的法靴,蹬蹬的跑過來,一臉欠欠的,“葉美,嘿嘿,葉小公子,說說嘛,到底為什麼要護她”
脫口而出的話,在劍尖指向他的時候猛然一轉。
葉岱序手中的劍如同活起來一樣,一橫,一撇,一砍之間連貫靈活,每一次的揮劍都充滿力量,劍刃在陽光下閃爍。
細碎的陽光透過縫隙,灑在他那清冷的劍眉下,揮劍時帶起的風掃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