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後。
養心殿。
小順子端著茶站在謝景元身旁。
幾次準備開口。
“什麼事?吞吞吐吐的。”
謝景元看折子累了,喝著茶問。
“太後娘娘今晚上在禦花園設宴,五品以上的大臣女眷都來參加。”
這有何問題,值得太監總管皇上身邊第一人這樣遮遮掩掩。
謝景元朱砂筆批在折子上,淡淡問道:“然後呢?”
“太後還說,皇上忙於朝政,自己不急,但是她不能不急,皇上除了朝堂政務還需要為皇家開枝散葉延綿子嗣,所以……”
“所以今晚上有個詩詞大會,以賞花為由邀請皇上參加,在選秀前看看各秀女的情況,小夏子還報,太後會在花朵裏做手腳,為她的侄女連雲雲鋪路。”
小順子在謝景元不善的眼神中一口氣說完。
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
“嗬!”
太後現在竟然這樣肆無忌憚,在花朵裏做手腳,怕不是迷情香?
下三濫的東西!
謝景元剛登基,先帝於臨終前拿出聖旨,傳位給最不受寵最不被看好的三王,連謝景元對自己都沒有信心。
登基那晚,血流成河,上位後都靠鐵血手腕治國。
捏捏眉心,前朝他可以治,後宮確實需要人來牽製。
頭腦中第一個浮現的人是沈言。
巧笑嫣兮美目盼兮,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能否在如狼似虎的後宮中活下來?
他很期待!
小順子偷看了一眼謝景元,媽呀!
皇上又抽風了!
“皇上,消消氣!”可別把自己氣壞了。
這都氣笑了!
“太後可給丞相府送了邀請函?”
“送了的,丞相家兩位小姐都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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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京城的女眷就是閑得慌,還沒到太後花宴的時候,人基本都來齊了。
三五一群在禦花園看著花。
沈言和宋心兒抵著時間來到宮門口,被攔下來。
車夫拿出令牌。
馬車放行,隻是也不能走太遠,不能在宮裏坐馬車。
一行人下來走路。
宋心兒掐著時間趕來就是為了壓軸出場,讓皇上對她眼前一亮。
穿著專門定製的蜀錦新衣服,還有首飾。
看了眼身旁走兩步就喘的沈言,怎麼就被她逃脫了,正好被人救了,會不會是?
不過就這樣一副病殃殃的樣子,是她多慮了。
大楚的皇後怎麼能是個病秧子,看起來隨時都要死了一樣。
晦氣!
宋心兒心裏對沈言各種不滿,臉上卻帶著善意,體貼的問:“表妹,你看起來太累了,走得也這樣慢,會不會耽擱太後開宴?”
沈言身體實在是太差,全身力氣都壓在豆豆身上。
“這樣吧,我先過去向太後解釋一下,你在後麵慢慢來,不著急。”
宋心兒說完就帶著帶路太監先走了。
那沈言就隻有豆豆一個人,她們倆也找不到皇宮的路。
主仆倆人麵麵相覷。
“小姐,我們怎麼辦?”
豆豆哭喪著臉,皇宮可是不能亂走的,她們倆沒人帶路,要是走錯了,不會被當成刺客吧?
“他們就在前麵不遠,看得見點人影,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