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這樣自殘並沒有用。”雲檬看著少女稚嫩的臉上瞬間上升的血氣，一看就是下了狠手。
“至少讓我遠遠地看上一眼，看他到底怎麼樣了我才能安心。”月瞳開始用眼神攻勢，兩隻眼睛濕漉漉的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你駕駛飛艇的時候是不是根本做不到一心多用？在跟那些鼠輩對戰的時候你有沒有開過一次槍？”
月瞳想到自己在駕駛飛艇的時候跟夢幻影聯係用的信道總是一開一閉的心裏很沒有底氣，月瞳知道雲檬這個時候秋後算賬並不是為了要罰她隻是在從側麵說明自己不能回去最重要的理由。
“我還做不到一心二用也沒有去想著去開槍，那時候太亂了，我……”月瞳艱難的說著剛建立起來的信心也一點點在倒塌。
“那不就結了，你其實從內心深處就在排斥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可能是因為這個關係，所以你才緊咬著雲檬的事情不鬆口。”
“不是！那不一樣……”
“的確不一樣！”雲檬終於還是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他怕自己再躺下去會被月瞳氣得起不來床。“我今天才發現你身上居然含有這麼多末日前人類身上帶有的慣性意識。”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隻知道夢幻影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那樣的，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去把他找回來。”
“就算他此刻已經銷聲匿跡了？”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假的有區別嗎？如果他已經不存在了還有什麼區別？”
兩記帶著反問的重錘砸下來，月瞳明顯已經被砸暈了。
“又不是末日來臨，你露出這樣的表情做什麼。”雲檬笨拙的擦拭著月瞳臉上已經串成一條線的淚水。這是月瞳來到冰洞之後第一次流眼淚，雲檬雖然麵上不顯可毫無章法的手法還是泄露了他的心緒。
少女哭泣的樣子很安靜，眼睛就像是個隻會滴水的機器，小肩膀隻有在呼吸不穩的時候才會抽動一下。
“我還是想去看一看。”雲檬的手還放在月瞳的臉上，他以為經過了這場眼淚的洗禮，月瞳會暫時放下心事，卻沒有預料到她會這麼堅持。
“平時也沒見你這麼固執，你今天是吃錯藥了。我現在沒力氣收拾你，好好去那邊麵壁思過，等我醒過來我再收拾你。”雲檬躺倒回床上，顯然已經疲於跟她囉嗦了。要在平時他早就放棄跟月瞳交流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月瞳倒是聽話，沒有在多說什麼乖乖的站到往常受罰時候麵壁的位置。雲檬剛剛已經閉上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看紫光中角落裏那個落寞的身影，微歎了口氣。“晚點再告訴她事實吧，先讓她自己糾結一會兒，總不能以後事事都自己手把手來教，況且她是思想出了問題，不借助內力很難撥亂反正。”
月瞳看著淡紫色的冰壁，可當冰麵在她眼中也慢慢被血色染紅的時候她隻得緊緊閉上雙眼。
“夢幻影，我應該怎麼辦呢……”
雲檬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月瞳還在自虐式的麵對著冰麵懲罰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無名火就燒上心頭。一看少女這樣子就知道她的思想覺悟還不夠，並沒有想通個中關節。
“他會沒事的！雖然現在還不能出現在你麵前，不過他已經沒事了！”
從“會”到“已經”雲檬已經壓製著自己的脾氣在盡力勸導月瞳了。免得她在自認為是正途的彎路上越走越遠。他也算看出來了，少女脾氣執拗，有時候並不是放任不管就能行得通的。這條在帝國處理人際關係的鐵律在少女身上並不適用。
“那就好。”月瞳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顯然剛剛全是憑借著一口氣強撐下來的。
“還不趕緊給我補充點複原劑和營養劑。”為了防止月瞳再胡思亂想，雲檬馬上找了個事情讓她做。
“好的！”月瞳一下就覺得渾身的力氣又重新回來了。她把自己的一切失常都歸結為是失去小白之後留下的後遺症。雲檬緊繃著的小臉這才鬆弛了一些，頭上那對杈角也恢複到了正常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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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