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自主變身是不是說明雲檬已經完全進階到十翼了?”白湖表情微滯顯然她現在才來得及理清思路。
“不僅僅是雲檬,你沒看見夢幻影的變化嗎?他居然能在第一時間記起我們,顯然他跟暗黑世界的重合度又增加了許多。”鳴凰拿起屬於自己的那份複原劑,動了動酸疼的四肢,準備先回自己的窩好好養養傷,休整一下。
“看來我們也要努力才行了!”這麼勵誌的話很顯然隻有天狼能說得出口。
“好好努力!勵誌哥!”這個稱謂還是在學習古語的時候偶爾看到的,鳴凰覺得用在這個地方很合適。
“鳴凰,別欺負他!”白湖頭上那對毛茸茸的尖耳朵看起來不是很有精神,可說出來的話卻再帶著一股精氣神。
“三眼,不錯哦,終於有人疼了。”鳴凰在他們兩人反應過來之前就立馬開溜了。
天狼一弄清楚鳴凰話中隱含著的真正意思就將依靠在他身上的白湖慌忙推開了。
“你發什麼瘋呢。”本就有些虛弱的白湖,趴在冰麵上,露出少有的不用假裝不加修飾的脆弱。
天狼看著白湖這樣子急忙又把小狐狸扶抱起來,可一觸碰到小狐狸表麵溫熱的體溫本來皮糙肉厚的天狼卻覺得身上流串出一股不知名的電流。讓他不敢再去靠近白湖。
“你這是什麼姿勢。”白湖很想知道這狼到底出了什麼毛病,好好地擁抱變成了機械般僵硬的攙扶,好像她身上帶著病毒讓他不敢靠近。“放開,我自己走。”
“我扶你!”天狼很堅持,不過他依舊保持著隻有兩隻手攙扶著白湖的姿勢。
白湖試著掙了幾次沒有掙脫就隻得認命的用這樣別扭的姿勢走完了到達飛艇的這段不算很短也不是很長的距離。
月瞳並不是第一次被眩暈劑弄暈,她很清楚藥劑作用在身上的整個過程。她扶著仍舊不怎麼清晰的頭,想要去看看蟲蛋此時的狀態。她告誡自己現在並不是追究事情真相的時候,還反複心理建設幫雲檬找了許多他不得不這麼對她的理由。
一路上,月瞳覺得平日裏慣常走動的通道都顯得異常寂靜還透著一股冷風,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當月瞳透過常溫冰室透明的牆麵看到裏麵的情景時差點就驚呼出了聲響,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麵,爵殿正被一條長著許多翅膀的紫色大龍用利爪按壓在地上,冰麵上蔓延著一趟血跡,不用想也能知道這血到底是從誰身上流出來的。
月瞳慌忙按動隱藏在冰麵上的開關,可任由她怎麼使勁,冰門都被關得死死的。
“住手!住手!聽見沒有,趕緊住手!”月瞳敲擊著僵硬冰冷的冰牆,這個時候的她才開始悔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跟雲檬多學點東西。
“檸檬,你在哪裏?出……出人命了……你救救他……救救他……”她打開雲檬一直叮嚀她要隨著攜帶的聯絡器,拚命的呼救。
月瞳能清楚的看見她朝聯絡器呼喊的時候大龍伸進爵殿身體裏的利爪在一點點加重。月瞳這才開始認認真真的觀察大龍。這大龍跟雲檬比起來要龐大許多倍。雖然他同樣擁有一雙金色的眼睛,帶著利爪,背上也長著翅膀可月瞳卻找不到一絲半毫的親切感。
“檸檬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個月瞳就立馬關掉了聯絡器。
“你的瞳小姐來了。你不是一直想見到她嗎?現在人就在麵前怎麼又不敢看了?”雲檬很親切的幫爵殿把臉轉正讓月瞳能更清楚的見到他的麵容。之後,他再伸出利爪一點點劃開了爵殿的臉。
雲檬很滿意的見到了月瞳被嚇得跌坐在冰麵上的樣子。此刻的月瞳甚至忘記了要呼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真實的血腥場麵,恍惚的視線中隻剩下漸漸蔓延開的紅,她甚至能聽見爪子劃開皮膚時發出的聲響。
驚懼之下,月瞳能清楚感覺到體內有一股能量在流動,潛意識告訴她這能量能守護她,月瞳緊閉上眼睛結合她所知道的多種調息方法試著將這能量聚集在雙手中,而後憑感覺用雙手輕觸冰牆,能量很自然的源源不斷作用在冰麵之上,到了這裏,月瞳又止步不前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冰麵上能量流動的方向,可這些能量就像一匹匹脫了韁的野馬一樣根本不聽從她的指揮,一進到冰中就四散開來。
雲檬放開爪下毫無回擊之力的人族,開始專心欣賞月瞳跟冰牆搏鬥的樣子。
“這就是你們人類最大的弱點,自顧不暇還要去想別人,都以為自己能夠拯救全世界。”此刻雲檬的眼中隻有嗜血的光芒,看不出半分對月瞳的憐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