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不能太慣著這兩隻小兔崽子了。”月瞳直截了當的下結論。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您以後如果多點時間跟他們說說話他們就能感受到您的好,每天按時吃飯讓他們也吃飽睡好就不會整天給您製造不必要的麻煩了。”
“這樣啊……”
看到月瞳已經把話聽進去若有所思的樣子,炎暖陽偷偷擦了擦額角上已經沁出來的汗珠,“看來以後連句話也要帶著十二分的小心深思熟慮之後才能說出口了。”
自此之後,三人經常能見到月瞳對著還沒有顯形的肚子念念有詞的樣子,待他們仔細聽的時候會發現其實少女說的都是些日常瑣碎,像是“今天我吃了什麼”“今天天氣怎麼樣”“門口的小竹子好像又長高了兩寸”這樣的單薄的詞語隨處可見。奇跡般的,隨著少女自言自語的次數越來越多她的脾氣也慢慢回歸到了平靜。可這並沒有讓三人的心情又一絲絲的好轉,因為這就表明少女跟他們說話的時間和次數越來越少了,有時候甚至除了必要的對話之外一天基本上都不會跟他們多說一個單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潤無聲對著這樣的月瞳也隻能表示無能為力,隻希望帝曄能快點到竹林,可根據柏桑的私底下跟他聯係的說法,帝曄好像被什麼事情綁住了腳一時半會兒還來不了這讓他隻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幹著急。
“是我的原因。”自認為是“罪魁禍首”的炎暖陽適時站了出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其實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他也不知道自認為是正確簡單的話語會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
“你說的那些話語隻是起到了引導的作用,並不是造成小瞳忽然間變成這樣的主要原因。”潤無聲客觀分析著月瞳的心理狀況。“不過以後我們還是要小心說話才行。”
“怎麼小心啊,我們連什麼話會刺激到主人都不知道。”爵殿略顯煩躁的揉了揉亞麻色的亂發,他最煩的就是去猜測別人的內心了。可是一現在的狀況看來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總之以後盡量少說話就是了。”
“不行。”炎暖陽第一次這麼大聲的反駁潤無聲的話。“無聲執事我知道您身上的能量和知識是我和爵殿兩人加在一起的幾百上千倍,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您難道沒發現侍主她在用這樣的方式向我們封閉自己的內心嗎?或許我的話真就是讓她決定以這種方式向我們提出反抗的導火索。如果此刻我們也放棄跟她進行正常的交流和對話,用不了多久,即使主君來了要想讓侍主再開口說話也難了。”
“這也不對那也不是,那到底要我們怎麼做才行。”爵殿一看潤無聲閃動的瞳孔就知道炎暖陽的顧慮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剛剛那麼說隻是在穩定軍心而已。
正當三人對少女的轉變一籌莫展的時候,帝曄終於風塵仆仆的趕來了。
“我先去看看瞳。”潤無聲剛要向帝曄說明情況就被君王製止了,他現在最想做的是盡快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兒。
少女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長袍正站在陽台上盡心享受著日光浴,帝曄即使隻見到她的背影時時提著的那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瞳~”
月瞳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身體明顯變得僵硬了許多脊背挺得直直的全沒有了之前的愜意悠然。她在心裏默念著“不要轉身,不要轉身……”
帝曄遲遲等不到月瞳的反應,隻得一步步靠近她,這段距離不算長,用他那雙全帝國聞名的大長腿來丈量也就幾步遠,可此刻他走過去卻顯得莫名的遠,即使將全身緊繃的少女鑲入懷裏他也覺得兩人之間隔著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瞳,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不想講話,隻想跟他們講。”月瞳目光自然下垂,手不自覺的附上腹部。很明顯她口中的“他們”指的就是肚子裏還未成形的兩隻古靈精。
“跟我也不想講了嗎?”在沒有聽潤無聲的說明之前乍聽到這樣的話帝曄的心境說沒有變化是不可能的。
帝曄漸漸收緊的手臂讓月瞳覺得有些擱得慌她本來想忍住的卻有點擔心被帝曄強壯手臂緊緊裹住的腹部,現在能入她眼的也就隻有肚子裏的兩個小冤家了。“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