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是即墨與的聲音,咕噥著聽起來很含糊。
白姝婉被摟在懷裏,緊貼著即墨與的胸口,能聽到屬於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鼻息間,充盈著屬於即墨與身上獨有的淡香,清雅溫和。
太近了……
“即墨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有些語無倫次,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
沒有動靜?
白姝婉在狹小的空間微抬頭,卻隻能看到對方胸口上麵一點的地方,再高,就看不到了。
“即墨與?”白姝婉試探著叫他。
還是沒有回答。
她輕輕晃了晃男人,問,“你醒了嗎?”
男人沒反應,隻有陣陣鼻息 噴在她的臉上,很熱,很癢。
所以,沒醒啊!
白姝婉真不知道此刻,無比慶幸。
她用力的側了側身,想向旁邊挪了挪,怕自己的體重壓壞身下這重病的男人。
然後再尋個機會溜出去。
因為重心發生了變化,她滑落在床上。
即墨與的手沒有放開,反而圈得更緊。
因為慣性的作用,男人被帶得側了身體,半壓住了懷裏的女孩。
如此一來,白姝婉在即墨與的大半體重,以及有力的懷抱下,再也動彈不得了。
即墨與此時睜開了眼。
他半眯著眼看白姝婉,眼神迷離,完全是燒得迷糊的狀態,很快又再次閉眼睡了過去。
男人的身體還是很燙,呼吸也是。
白姝婉不敢再亂動,隻能在心底無力的呐喊——放我出去。
兩人就這樣緊緊的貼著,隔著衣服,漸漸的,白姝婉感覺到,即墨與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發燒所出的虛汗,微潮了男人的衣服,吸走他大半的熱量。
白姝婉嚐試著去勾被子,可是被子已經被死死的壓在了身下,以他們現在的位置來說,是說什麼也拉不出來的。
顧不了更多了,她用力晃動著即墨與,喊著“你醒醒”。
這樣會凍壞的,還是要把杯子蓋上再說,可是她此刻又動不了。
男人還是沒有反應。
隻皺著眉頭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模糊的說了句:“沒事”。
白姝婉不知道她這是在說什麼沒事,是說不冷?還是燒得迷糊的囈語。
然而,“沒事”二字,像是刻在這人骨子裏的。
那麼,她平日裏所看到的即墨與,強大,無畏,是不是也是被他自己刻在骨子裏的標簽。
這人受傷也會疼,病了也會犯迷糊。
這人,終歸隻是個人,而不是神。
白姝婉很愧疚,也有些心疼。
她慢慢的,也抱緊了對方。這樣,至少可以讓即墨與汗濕的衣服,變得暖和一些
她沒有想趁著即墨與虛弱就占便宜的邪念,雖然感覺這樣主動抱對方還是很羞恥的,都無所謂了。
此刻,她隻想實實在在的為即墨與做些什麼。
哪怕事後被誤會,解釋都解釋不清那種,也都不重要了。
而且這人姿色不錯,揩油需及時。
額,就很美好。
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
天際漸漸破曉,夜色開始褪去。
日出的紅光,像是在新的一天裏,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燦爛的霞衣。
射入窗子的陽光溫暖了房間,也烘幹了即墨與潮濕的衣服。
男人終於不再顫抖了,身體的熱度似乎也退下去不少。
隻是他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白姝婉終於放下心來。
她在這清晨的寧靜中,聽著即墨與的心跳聲,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令人尷尬的一幕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