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婉終歸是沒有能說出些什麼來的。
即墨與，她看不透的。
“小婉，其實這個問題，我很早前就想問你了。”
即墨與再次沉默，像是在思考，要怎麼繼續的說下去。
若是要用什麼詞來形容，那便是慎重。
“你有沒有……”
即墨與又斟酌了一下，索性便說：“我喜歡你。”
男人聲音有些低沉，甚至帶上了一絲的緊張。
而後，又認真的補了一句：“很喜歡。”
白姝婉這一瞬間，隻覺得，草率了。
即墨與草率了。
這簡直就是人間的大不真實！
她從沒想過，即墨與會對她說這些，即便這是她此刻所希望能聽到的。
也沒想過，喜歡這種話，即墨與會這麼輕鬆輕易的說出來。
更沒想過，這些話，即墨與居然是在對她說的。
這就很不合理了。
如果，她所聽到的，是即墨與對蘇夏，他的未婚妻在說，那反而會讓人比較容易接受。
原因很簡單。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即墨與是個不渣的。
看人，要從細枝末節去看。
若是一個人對你說“我是好人”，那他未必是一個好人。
而且大概率，會是個渣男，或者是其他什麼類型的壞人。
但如果，一個人，可以把禮節恪守在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中，把教養刻在骨子裏。
那這個人，不用他自己說，別人也會被他自帶的光環所吸引。
即墨與，正是這樣的人。
“小婉。”
突然的，白姝婉就聽見遠處有人在喊她。
來的人是萬俟竹沐。
他跑近，氣喘籲籲的，就說：“我那邊解決完了，你們這邊怎麼樣了？也完事了嗎？”
“嗯。”即墨與又恢複了惜字如金的狀態。
“歐啦！”萬俟竹沐嘴角一揚，大咧咧的笑開了。“大圓滿！”
但白姝婉，依舊狐疑著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是真的不真實啊！
依照萬俟竹沐的性格來說，他若是看到即墨與這樣拉著她。
他第一時間，是會來八卦，然後起哄之類。
總之，不會是現在這副“你們本就應該是這樣的”表情。
更不會一上來，就先說已經解決掉的正事。
“小婉？”
又是誰在叫她？聽起來很遠。
白姝婉回頭，四處張望著尋找。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周圍泛起了霧氣，很濃，白花花的一片，讓人什麼都看不清楚。
“小婉？”
是即墨與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奇怪，他此刻不就站在她麵前嗎？
明明離得那麼近，怎麼就覺得，此時喊她的人離她很遠呢？
“白姝婉！”
霧氣更濃，濃到，她幾乎看不到眼前的即墨與了。
但喊她的聲音，卻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白姝婉！”
……
“小婉！”
白姝婉驟然清醒。
此時，她的眼前，沒有霧氣，也沒有萬俟竹沐，就隻有一個即墨與。
以及漫天飄下的即墨與的靈力，星星點點，在夜空閃耀著。
此刻的即墨與，正抓著她的胳膊看著她，表情依然淡漠清冷，也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剛剛……”
“你中了幻魄。”即墨與解釋。
“那是什麼？”隻有一個名詞，白姝婉並沒有聽得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