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杯，是藍色的，海藍色，清甜中略帶了點鹹。
“這些，都是我的師父喜歡喝的酒嗎？”白姝婉癡癡的看著這些酒，有些發愣。
“嗯，第一杯，他說那是初戀的味道。
這一杯，他說是生活的情調。”
氣氛燈光閃爍，即墨與的臉忽明忽暗的，看起來卻十分迷人。
“即墨，你能給我講一講我的師父嗎？”
“嗯，想聽什麼？”
這人大約也是拿不準白姝婉在想什麼，或者，他更想講一些白姝婉此刻想知道的。
“什麼都好，我隻是突然覺得，我似乎一點都不了解他。”
萬俟竹沐，為了她付出了這麼多，而她，卻對師父一無所知。
想想，就覺得萬俟真的太不值得了。
怎麼就這麼傻……
“萬俟這人，其實說起來，是個非常簡單的人，從小嬌生慣養，這你是知道的。
後來他的家裏糟了些變故，於他而言，那就是毀天滅地的，那時候，他大概隻有十來歲。
我也和你講過，我和他，有段時間是並沒有聯係的，但說來也是緣分，他後來，成了我師父的半個義子。
所以，我拜師的那天，在我看到他的時候，著實是沒有想到的。
算起來，他可以說是我的半個義兄。”
即墨與停下，隨手開了桌上的一瓶水，微抿一口，繼續道：“後來我們長大了，他就開始遊戲人間。
那隻老狐狸，騙得別人為他動心，他自己倒是樂在其中的。
不過狐族，其實一直是一夫一妻製，所以我知道，萬俟也並沒有和那些人真的有什麼交集。
再後來，可能是他覺得這樣也不太好，就收斂了很多，不再和異性有什麼過多的接觸。
可是狐族，是天生可以魅惑人心的。”
即墨與說到這，停了一停，看了看坐在他對麵，已經開始喝第四杯酒的白姝婉。
“很多人，都是在他不經意間就被輕鬆拿捏了，不止女人，甚至連男人都有，直到有一天有人為了他輕生。
那個人沒有救回來，那件事，對萬俟的打擊很大。
從那以後，他就幾乎不再和外人接觸，除了我，和我的師父，他幾乎不再和別人說話。”
白姝婉聽得有些發懵。
在她的印象裏，萬俟似乎是那種話很多，整日裏上躥下跳，精力過於旺盛的大男孩。
這和即墨與口中所說的，感覺完全就是兩個人。
想著想著，她卻突然想起了，在他們最後一起生活的這幾天裏，那人，似乎真的是除了他倆，幾乎不和外人說話的。
即墨堅成他都似乎是不怎麼搭理的，更不要說別人。
而那一次，被路人小姐姐搭訕的，也確實是萬俟，而不是即墨。
當時她隻覺得，是即墨太過低調，或者是她與即墨，那天穿的太過相似，有情侶裝的嫌疑，所以被搭訕的，才會是萬俟。
現在琢磨，或許並不是那樣的。
“那時候，我因為在渡雷劫還有你突然衝過來的緣故，傷的有點重，怕疏忽了你，所以讓萬俟過來幫忙照看。
我沒想到，你的出現，可以讓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