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眼睛紅紅的像剛哭過一樣,文藝則在一邊輕輕拍著他安慰,“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江城一下子爆發,大吼一聲衝進教室,眾人驚呆,文藝愣在那裏,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胸前。
文父雖不悅卻再沒說話,文母則拍拍她示意快去上課。
下課後,文藝仍不死心,想要靠近江城,江城則一改往日的淡定,躲瘟疫似的閃身躲過故意裝摔的文藝,她實實在在的坐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眼含熱淚的看著江城,疼的說不出話來,幾個同學七手八腳的把文藝扶起來,江城連頭也沒回,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座位上。
不知為何,看到此景,我心中竟升起一絲竊喜。
同桌小靜又悄悄靠近我“哦?”她看著正一臉幸災樂禍的我,順著我的目光,陰陽怪氣的說“某人不懷好意,有情況哦!”“沒有,我又不~傻!”我極不自然的說心虛的滿臉通紅,“什麼啊,我是說那個‘大胸怪’!”她似乎沒有看出我的反常,繼續盯著文藝說。“唉,你知道嗎?江城是私生子!”小靜的話如同一枚炸彈,炸的我暈頭轉向。
太扯了,太扯了,我拚命晃著腦袋,消化著如同驚雷一般的消息。
放學後,江城喊住了我“顧己!可以等我一下嗎?”“啊?”我滿臉問號,“好!”小靜爽快的回答“我替她答應了!”
文藝狠狠的瞪著我,把手裏的文具,書本沒好氣的一股腦胡亂扔進書包,用力一甩,桌子掀翻一片。
“有什麼事嗎?”我裝作淡定的問,其實心裏的浪潮已經快抑製不住要爆發了,我隻能在心裏不斷默念冷靜冷靜!“哎呀,你快走吧!走走走!”小靜麻利的幫我收拾好書包,推著我往外走。
就這樣默默走了很久,江城才跟我講了關於他的故事:他的母親是一名軍嫂,自與江爸結婚,一年便見不上幾回麵,六歲之前,他隻見過一麵,本來盤算著等江城上小學就申請退役,可就在退役前一天,江父接到秘密任務,要保護一個很重要的領導,很不幸,如同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在這個秘密任務那我將要完成時,一夥亡命歹徒衝向他們,江父死死壓住渾身綁滿炸藥的暴徒,開著車跑了很遠,直到沒人才停下車,此時炸彈倒計時結束,火光四起,他們甚至連江父的遺體都沒找到!後來,他和媽媽搬到這裏,那個領導也認他做了義子,“隻是我沒有父親了”江城眼眶紅紅的,卻倔強的不肯掉一滴眼淚,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隻是淚如雨下,“江城,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就讓我替你把沒流出來的淚哭出來吧!”我傻傻的哭著,江城無奈的歎口氣,輕輕摸了我的頭,我想被按了開關一樣快速閃開,他尷尬的看著我,竟被我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