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仙氣繚繞,一隻丹鳥奮力飛到了清牧寢殿-翠雲殿,連續對著清牧的窗口叫了好幾天。
離司朝丹鳥揮了揮手,試圖把這隻吵鬧的丹鳥趕走,但是丹鳥怎麼都不肯離開。
“離司,怎麼了?”南鳴進來看到離司在驅趕什麼。
“有隻鳥連續好幾天了,一直叫喚個不停,吵死了,怎麼都趕不走!”離司努嘴道。
南鳴走近,盯著丹鳥看了又看,感覺它似乎有什麼想說的。
南鳴對丹鳥施了獸語術,丹鳥便開始傳達無念的話了。
“神姬想讓我們問問你們,你們都還好嗎,她非常想念你們。現在她恢複了一些神力,但是還不能走出結界,希望你們不要擔心,除了沒有自由,她一切都好。”
丹鳥說完,很不屑地昂首瞥了眼離司。
“誒,這鳥,脾氣不小!”離司看到丹鳥的眼神皺眉道。
南鳴一聽,就知道無念沒收到眩啟的神韻信,想著這幽夜真卑鄙。又轉念一想,無念這個小機靈鬼,還知道讓鳥來問候下。
“你回去告訴無念,叫她照顧好自己,如果有機會,就回來看看大師兄。大師兄走火入魔了,但是還好師父穩住了他的元靈,我們其他人都好。”南鳴對著丹鳥說道。
丹鳥聽罷,點頭便轉身飛走了。
這幾天,情絲引已經成熟了,無念絞盡腦汁,想著法子叫幽夜到幻影宮,想慢慢培養培養感情。這不見麵怎麼培養,隻能硬著頭皮哄騙著他來。
有一回,無念裝病,叫侍衛去傳達給幽夜她要死了。
“稟報魔尊,神姬說她想見您最後一麵。”魔族侍衛來到魔宮稟告。
幽夜看看幻境,不理。
再有一回,無念嚷嚷著要吃翠玉仁,叫侍衛去找幽夜要。
“稟報魔尊,神姬說您知道哪裏有翠玉仁。”魔族侍衛來到黑耀神闕稟告。
幽夜依然不理。
這回,無念開始絕食了。
無念一動不動躺在地板上,幻影宮出奇的安靜。
湖邊侍衛已經不習慣這麼安靜的幻影宮了,紛紛探著腦袋朝幻影宮看,想著是不是神姬真出什麼問題了。
“今天怎麼回事,不作妖了?”一個高個侍衛探頭疑惑道。
“神姬怎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啊?”另一個矮個侍衛遠遠看到地上的無念疑惑道。
“今天送去的餐食,都原封不動拿回來。”高個侍衛道。
“神姬不會暈過去了吧?”矮個侍衛道。
“要不然你去稟報一下?”高個侍衛道。
“我可不去,神尊可不待見她了。不去找晦氣,還是算了!”矮個侍衛道。
“也是,一個神姬不至於餓死。”高個侍衛道。
“她自己不吃,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站我們的崗。”矮個侍衛道。
說著兩人便自顧自站崗了。
那隻從昆侖山回來的丹鳥,飛回到了無念身邊,無念平躺著睜開眼睛,側頭看看旁邊的鳥,丹鳥嘰嘰喳喳叫著。
突然無念猛地起身,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無念呆呆地坐在地上好久,緊皺的眉頭沒有鬆開過。
“我要喝酒!!!”無念突然怒喊道。
湖邊兩侍衛被這突來的叫聲驚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道:“又來了!”
無念獨自坐在昏暗的寢宮裏,四五個空酒瓶淩亂地倒在她身邊,無念手裏還拿著酒壺,她的手不停地顫抖,卻依然一個勁地大口大口喝著。
她的眼神顯得疲憊而迷茫,她最敬愛的大師兄走火入魔,但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憤怒,因為幽夜關著她;她擔憂,因為清牧走火入魔;她無奈,因為自己神力被封;她無助,因為這裏沒人幫的了她。她傷心,因為少辰離開了她;她不甘,因為她不想放棄少辰。
這種種情緒一股腦地侵襲著她,徹底將她內心的信念給擊潰了。
酒液濺在她的唇邊,留下了深紅色的印記。她的臉龐漲紅,眼眸中閃爍著無盡的哀傷。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用力地搖晃著酒瓶,仿佛可以將所有不幸搖散。
然而,酒並沒有帶走她內心的痛苦,隻是在一瞬間的麻醉後,又讓她陷入更深的虛無。
無念踉踉蹌蹌地走出來,又恍恍惚惚地大聲呼喊著:“給我…酒!!!給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