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櫻再次來到冥界,想知道嵐風前幾世的經曆渡了哪些劫,畢竟重櫻還是希望他能早日修得仙靈。
“重櫻姑娘,這是墨桑第十世了。”冥王翻著世劫譜,眉頭微蹙,似有不解,拿著世劫譜指給重櫻看,“你看,墨桑前六世嚐盡了人生六苦。唯獨這求不得愛別離,連續渡了三世都沒能成功。墨桑這前九世居然都沒有對任何一個姑娘動心,本王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重櫻得知墨桑居然經曆九世都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內心是說不出的喜悅,嘴角莫名微微上揚著。
冥王卻是眉頭緊鎖,擔憂道:“如若這第十世還未成功,他那殘留的一魂可能就要消失了,屆時再要修得仙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重櫻一聽內心的喜悅之情頓時消散,緊張道:“這麼嚴重?”
“重櫻姑娘有所不知,墨桑那殘留的一魂本來就微弱,而每經曆一世,新魂代替舊魂,他那殘留的仙魂隻會越來越弱。”
重櫻眉頭緊鎖,神色凝重,一把拉著冥王的手臂,“冥王可有什麼對策?”
冥王被重櫻抓的一驚,看重櫻如此緊張,緩緩挪開重櫻的手,舒展眉頭,笑著輕輕安撫重櫻緊張的情緒,“重櫻姑娘莫慌,解鈴還須係鈴人,如今這解鈴之人已經出現了。”
重櫻關心則亂,並沒有聽懂冥王說的解鈴人是什麼意思,依舊不解地盯著冥王。
“自上次重櫻姑娘來我冥王殿後,我便去找神尊稟報,神尊已將你和墨桑之事悉數告訴了我,還特意囑咐我要好生關照。”冥王看看重櫻,又看看墨桑的九世經曆,輕輕笑道,“墨桑那殘留的一魂定是因為你,所以這九世都沒對任何其他女子動心。如今你已找到他,那你便可助他渡劫。”
重櫻仿佛明白了什麼,不安的心有了著落。
她看著冥王手上的世劫譜,微微一笑,喃喃著,“沒想到你居然愛我愛得如此深。”
冥王盯著重櫻,微微一笑,“重櫻姑娘,這求不得愛別離可是八苦中最苦的,你可要狠得下心來。”
“嗯,多謝冥王。”重櫻深吸一口氣,淡淡道,“我知道那是什麼滋味,這一世該輪到他嚐嚐這滋味了。”
冥王睜大著雙眼看著重櫻,心想這姑娘可真狠,真是自己瞎操心了。
清晨,嵐風心滿意足地醒來,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他摟著重櫻,把白天不敢做的事情在夢裏都做了。
“重櫻姑娘?”嵐風見院子裏不見重櫻蹤跡,便輕輕喚著。
往日這個時候,重櫻定是在院子裏忙碌著。
無人應答,隻聽見院子大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
是重櫻。
重櫻一身飄逸粉色長衫,縷縷青絲在耳邊隨風輕輕擺動,素淨的臉上含著溫煦笑意,頸項修長優美,皮膚白裏透紅,清晨的陽光照射在重櫻身上,襯得她越發光彩照人。
嵐風看得入迷,嘴角不禁微微揚起,眼裏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重櫻嬌柔一聲,“嵐風,你醒了。”
嵐風這才回過了神,笑著走下台階,來到重櫻身旁。
重櫻朝嵐風微微一笑,雙眸清波微漾,接著輕輕拂著耳邊的發絲,微微彎腰,緩緩撩起長長的衣袖,將食盒輕輕放在桌上。
嵐風全程傻傻盯著重櫻,眼裏的愛意再也隱藏不住。
殊不知這一顰一笑皆是他要渡的劫。
重櫻打開食盒蓋子放在桌上,未等重櫻動手,嵐風立馬將食盒裏的早餐拿到桌上擺放整齊。
重櫻想著,墨桑可從來不會主動,抿著嘴微微笑著。
平時早餐都是重櫻在家做的,今天有些特殊,嵐風便有些好奇,輕聲問道:“今天是一大早就去山下了嗎?”
“嗯,前些日子有人定做了衣衫,我想還是趁早給送下去。”重櫻隨便編造了個理由。
重櫻想著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半夜三更跑去大老遠的極北冥界,這才匆匆趕回來。
重櫻遞給嵐風一副碗筷,嵐風接過,輕微碰到了重櫻光滑柔軟的手。
這一碰猶如觸電般,嵐風緊張地收回了手。
重櫻倒是沒什麼,隻是淡淡一笑,看了眼無所適從的嵐風。
“嵐風,你感覺你身體怎麼樣了?”重櫻這是明知故問,她看一眼就知道他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
嵐風眉頭微微一蹙,想著若說自己身體好了那就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了。
於是緩緩放下碗筷,右手輕輕摸了摸心口的傷疤,輕聲道:“這幾天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問題還是晚上沒休息好,胸口總是會隱隱痛。”
重櫻強忍著笑意,故作緊張道:“那需要請個大夫再來瞧一瞧嗎?”
嵐風連連擺手,輕輕笑道:“不用,不用,我再休息幾天應該就可以了。”
重櫻想著,那就隨你吧,你想多留幾天就多留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