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趕路(1 / 1)

溫庭玉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馬車上。

馬車正在行駛,陽光透過窗幔,從小窗外照進來,根據經驗推斷,這會應當是申時。

他的記憶隻停留在,昨夜“千合香”發作後,他讓虞嬌棠去找靈淵,後麵發生了什麼,他不記得了。

身上並沒有每次用完“千合香”後,持續好幾天的倦怠感,反倒是神清氣朗。

抬起手腕,上麵也沒有傷痕。

那昨夜……

他急忙坐起身子,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環顧四周,發現虞嬌棠並不在馬車上。

“靈淵!”

馬車停了下來,靈淵掀開轎簾,從外麵探出頭:“公子,你怎麼了?”

“她人呢?”

不等靈淵回答他,虞嬌棠的腦袋從轎簾的另一側伸了進來,一臉擔憂的詢問:“溫大人,你怎麼了?”

原來虞嬌棠覺得馬車內室太悶,特意和靈淵並排坐在馬車的前室,視野開闊,春風拂麵,除了比內室顛簸一些,再無任何不適。

溫庭玉上前,急切的抓起虞嬌棠的兩隻手腕,發現上麵並沒有傷痕,不放心的他又仔細的檢查了她的脖頸,見沒有咬痕,這才放下心來。

定睛一看,隻見虞嬌棠的烏發鬆鬆的綰在腦後,麵頰白裏透粉,膚若凝脂,額頭沁出一層薄汗,顧盼之間,桃花失色。

他冷著臉訓斥道:“拋頭露麵,不成體統。”

聞言,虞嬌棠乖乖的坐回馬車的內室,靈淵也因為失去同伴而感到失落,兩人對視一眼,萬般不舍。

沒人發覺,溫庭玉的耳垂紅的異常。

因為他剛才發現,虞嬌棠雪白的脖頸上,雖然沒有咬痕,但是有一枚淺淡的吻痕。

昨夜他沒有用“千合香”,也沒有飲血,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壓製住了“千合香”的發作。

他應當是做了過分的事。

具體有多過分,他又不好開口詢問。

空氣陷入了一種死寂般的沉默,溫庭玉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虞嬌棠,同樣,虞嬌棠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溫庭玉。

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曆曆在目,她一闔上眼,腦海裏就浮現出溫庭玉指導她撫摸他胸口的模樣。

今日又見他神色清冷,待她淡漠。

仿佛昨夜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鏡花水月,隻有酸痛的手臂提醒著她,那都是真的。

有一件事她比較在意,思索良久,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溫大人,平日裏‘千合香’發作,一般都是誰在你身邊?”

他那副含羞帶怯的勾人模樣,不知除了她,還有誰見過。

溫庭玉冷漠的別過臉,顯然對這件事並不想多談。

虞嬌棠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或許昨夜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是一次精妙絕倫的新奇體驗,甚至有點意猶未盡,流連忘返。

因為她感受到的,隻有他的主動,他的欲求。

可對他來說,這是一場殘忍的剝奪和淩辱,剝奪他的感官,記憶,和生而為人的尊嚴。

心性如此高傲的人,被那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控製心性和身體,被折斷一身傲骨,對別人搖尾乞憐,卑躬屈膝。

是一件多麼悲哀又恥辱的事。

她心中懊悔不堪,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