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嬌棠疑惑道：“為什麼？”
溫庭玉頗為無奈：“你覺得這樣好看嗎？”
虞嬌棠雙手撐著下巴，毫不猶豫的回道：“好看啊。”
溫庭玉別過臉，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堆醜東西，冷聲道：“俗不可耐。”
虞嬌棠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溫庭玉這是在抨擊她的品味低下，虞嬌棠沮喪的垂下頭，小聲嘟囔：“我覺得你也好看……”
這話被溫庭玉聽到了，他手中的動作一滯，繼而訓斥道：“不知羞。”
燭光搖曳，虞嬌棠沒有注意到溫庭玉臉上泛出的淡淡氤氳，眼角的桃色散開，成了胭脂。
溫庭玉坐在床邊，跟虞嬌棠說起獄中見聞，虞嬌棠蹙著眉思索良久，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若死了，榮華權勢都成了身外之物，或許，能讓他舍生忘死的，不是物質上的，而是精神方麵的，比如‘感情’，或許是知遇之恩，亦或者男女之情……”
溫庭玉緩緩從椅子上坐直身子，讚同了她的觀點：“確實，你和桑淮年歲相仿，大抵能顧及到他的感受。”
虞嬌棠似是若有所思，說：“不過，胸無點墨的白丁，說不出那樣有見解的話。”
這一點，溫庭玉也發現了，桑淮談吐不俗，思維清晰，不像是普通乞丐。
明月高懸，萬籟獨寂，兩人壓低聲音聊了許久，溫庭玉似是乏了，漆黑的瞳仁裏映出疲憊的神色，語氣也帶著倦怠之意：“明日我去桑淮的生活過的破廟，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舊相識，或許會有線索。”
虞嬌棠見狀，不經意的掩麵打了個哈欠，小聲說：“溫大人，我困了。”
“那便睡吧。”
溫庭玉換寢衣的時候，出手拂滅了桌上的燭火，可今夜的月色皎潔，朦朦朧朧的為房間增添了幾分亮色。
虞嬌棠側身躺在床上，看著溫庭玉背對著她站在窗邊，手指解開腰帶，緩緩褪掉外衣，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再往下，是一對漂亮的蝴蝶骨。
月光的照耀下，他周身散發著一層淺淡的光暈，雖瘦弱，卻不孱弱，寬肩細腰，兩條腿修長筆直，仿若凝脂，膚白欺雪。
長身玉立，仙人之姿。
他取下玉簪，墨色長發傾瀉而下，正好到腰窩的位置，視線下移，是一對豐滿的臀，平日裏穿著衣服竟看不出來，他的臀如此深藏不露。
虞嬌棠看的入神，口水從嘴裏流出來才發現，她抬起袖子擦了擦，轉眼間，溫庭玉已經換好了寢衣，走到了床邊。
虞嬌棠急忙閉上眼睛假寐，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後，溫庭玉搬來一床被子，擋在了兩人中間。
虞嬌棠雖緊閉雙目，腦海裏卻滿是溫庭玉的光潔如玉的圓潤肩頭。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平穩的的呼吸聲，虞嬌棠小心翼翼的把橫在兩人中間的被子挪到床角，然後慢慢的爬到溫庭玉懷裏，貪婪的吸了一口熟悉的體香。
虞嬌棠一邊鄙夷自己的登徒子行為，身體卻誠實的攬上了溫庭玉的腰，她猜測，或許是因為腰細，才襯托的臀部愈加豐潤。
隔著光滑細膩的絲綢寢衣，她伸手的拍了拍，手下傳來震顫的肉感。
虞嬌棠雖未經人事，但也偷偷聽姐妹們聊起過“閨房之樂”，若溫庭玉不是宦官，她是很憧憬兩人有肌膚之親的。
可現如今……
他明知她的心意，卻處處和她保持著距離，從不越矩，仿佛下一刻就要從懷裏掏出一紙和離書，和她劃清界限。
思及此，虞嬌棠報複性的探出頭，在他柔嫩的唇瓣落下一吻，溫熱的鼻息打在她臉上，讓她不禁麵紅耳赤，有種從未體驗過的飄飄欲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