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村民們眼中都是頂好的東西,甚至是他們的嫁妝彩禮,壞了肯定也是不舍得扔的。但是村裏麵也找不到專業的維修師傅。以往也隻能是放在家裏落灰。
就這樣,我在村子裏麵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雖然我人不大,但是在村子裏麵的威望卻越來越高。
再後麵大隊長從公社開會回來,拉回了一台壞了的拖拉機,說是省裏麵的技術人員來修不了。公社說了,哪個大隊修好,機器就歸哪個大隊。他問我能修不?能修的話這台機器就給我用。
就這樣我修好了機器,也成了村裏唯一的女拖拉機手。
我知道村子裏麵有很多人眼紅,覺得我是城裏來的,憑什麼能占著這個差事。所以我主動跟大隊長提出說可以帶幾個人學習,村裏麵可以找幾個人來跟我學習修理技術。
這樣一來,來學技術的人家都要承我的情,剩下的那些村裏人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大隊長也很高興,他因為力排眾議將拖拉機的工作交給我,遭受了很多風言風語。我知道他是一個好人,所以我也不想他難做。
但是大隊長並沒有私自決定人選,隻是選了十幾個小夥子來找我,任我考核挑選。
並說沒選上的也不能記恨我,隻能說是沒有那個天分。
眾人都點頭應和。
很多的知青也來了,說到這,女人的神態明顯有些不對。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
說起來不怕笑話,我其實是有些注重相貌的人,也就是現代人所說的顏控。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長得文質彬彬,滿身書卷氣質的男生。他長的也很好看,比我大了幾歲,也主動說想要學修理技術。
我是拒絕的,我雖然覺得他好看,但我不覺得他能幹得了這個。
但是他總是湊到我的身邊,主動跟我打招呼,叫我小老師,逗我笑,我漸漸對他有了好感。
這三年裏麵,我私下給了他很多的東西。因為我拖拉機手的工作,我能夠拿到不少好東西。這些大部分都給了他。他也從來沒有拒絕。隻是時不時的跟我講述他的家庭,他的苦悶。
我覺得這個男人,既然將這些告訴了我,那肯定就是認定了我。
但是因為我年紀尚小。所以他不好開口罷了。
三年後,上麵政策變了,高考恢複,所有知青都有機會能通過考試回到城裏。
他又跟我表達了想要跟我考同一個地方大學的意願,我當然是高興的的。畢竟我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是心照不宣的。
我開始白天黑夜的給他補習功課,找各種需要用到的書籍。
自從政策說恢複高考後,我們這裏的書本可算的上是一書難求。
幸虧我一直有讀書的習慣,所以保留著課本。
再後來我們如願一起考到了京市。我上了首都大學係統學習機械方麵的知識,而他則去了首都農業大學。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在大學裏麵,我如饑如渴的吸取著知識。要麼浸泡在實驗室,要麼跟隨導師到處去工廠實踐。
而他也從不會來主動找我,自然而然的我們之間的聯係的也越來越少了。
一晃大學四年過去了。
我以優異的成績被首都機械研究院錄取。
我這才發覺我跟他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聯係過了。我知道這其中有我的原因,還隱隱覺得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