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記得你嗎?”
看著眼前的男子,嘴角微笑著,看著不修邊幅的樣子,頭發也有點散亂,沒有怎麼整理,那犀利的目光,還有沉穩的氣質。
雖說顧神遠覺得有點眼熟,但時間總是能夠改變人的,尤其在經曆了許多之後。
顧神遠倒還好,有蒼穹劍宗的傳承在,所擔憂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多,但旁人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生死麵前掙紮,為的便是能夠給賺取魔晶,以用來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為此可是費盡心力,
眼前這男子,便是如此,經過歲月的沉澱,無論是形象,還有氣質,都改變了許多,甚至是氣息,都變得極為沉穩。
至於其身上的衣袍,顧神遠也看不出什麼名堂,想要從衣物上來區分,認出誰是誰,那可不是在開玩笑嗎?
這裏可是魔域,可不是世俗之地,有人濃妝豔抹,亦或者身著光鮮。
魔族的麾下,要麼身著獸皮製成的衣物,要麼便是千篇一律的服飾,或黑,或灰,都是不顯眼的顏色。
款式雖有不同,但識別度亦是極低,顧神遠打量了一番,心中隻有一個結論。
眼前的這男子,怕不是故意借此來搭話的吧?顧神遠似乎是真的——不認識。
“我啊!血鳴,你忘了?”
見顧神遠實在是記不起來了,眼前這男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這男子也沒有責怪顧神遠的意思。
顧神遠忘了也正常,誰叫他們已經有三年多都沒有見過了。
以往在一起執行了巡邏、駐守任務,雖然機會不多,但偶爾還能夠遇到的。
但隨著血鳴成年以後,便不需要執行巡邏和駐守的任務了,無論是魔北村、魔西村,亦或者是魔東村,都很難看到血鳴的身影。
成年之後,血鳴便不會執行這等任務,一般都是石殿老嫗們親自下達命令,亦或者駐守血莽村南口,麵對著血莽山方向。
其中自然是有利有弊的,雖然危險增加了,但任務的報酬,也是增加了不少。
且血莽山脈,才是血鳴常年前往之地,按照圖斯魔上的要求,每個月都要上繳一頭百年妖魔的靈魂,不然可不能夠在血莽村待著,繼續使用血莽村的煞靈蘊魔陣。
這要求,對於顧神遠而言雖然不算難,但對於血鳴,以及那些沒有天賦、沒有機緣的剛成年的少年,則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了。
血鳴也是在底層摸爬滾打,方才混出了一點名堂。
原本,這血鳴在第一次前往血莽山之時,也曾邀請顧神遠一道。
奈何,顧神遠正在閉關,且顧神遠並未想要踏足血莽山,而血鳴也知道,顧神遠的年齡不夠,不會被強製要求進入血莽山。
自己的這個要求,屬實也有些過分,便是不等顧神遠回複,便是進入了血莽山。
當然,就算顧神遠知曉,也不會答應血鳴的請求,先不說,當時顧神遠不想進入血莽山脈,再者,以血鳴和自己的關係,也就一般。
就算這血鳴和自己關係親近,顧神遠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斷然也會拒絕。
當時的顧神遠,的確是拒絕了血鳴的邀請,此後便是再無聯絡,顧神遠自然也就將此事給直接忘卻了。
連帶著,還有血鳴這個人。
誰叫有不少即將成年的少年,和顧神遠有一麵之緣,也就是一起執行過任務的,試圖邀請顧神遠。
以顧神遠魔十七之名,其實力強悍,有這樣的同伴組隊,就算不能在血莽山脈大殺四方,也能夠在斬殺妖魔後,安然回到血莽村。
不過,都被顧神遠一一給回絕了,最後,有好長的一段時間,顧神遠都不予理會噬魂令的傳訊。
也正是如此,有不少人都徹底死心,放棄了邀請顧神遠。
雖說不是顧神遠的過錯,但那些邀請顧神遠一道前往血莽山的同伴,不少都身死在了其中,而顧神遠對此也毫不知情。
畢竟身死之人,他的排名自然會被人繼承,一人身死,對於圖斯魔上的領地而言,沒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