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神遠,已然對血幽生出了殺心。
生死冥珠這等至寶落入手中,卻無法為己所用,顧神遠心裏,自是難受至極。
若不將血幽那一縷意誌滅殺,當真是難以讓顧神遠心中的怒氣消散。
而且,從血雲洞主、顧清河皆能煉化,並禦動生死冥珠的情況下推測,這暗中作祟的,定然是血幽。
為了能夠得到生死冥珠,顧神遠雖並未怎麼出手,但一直以來,都在謀劃著此事。
沒想到,生死冥珠到手之後,竟然會無法煉化。
顧神遠可不想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為此,將血幽斬殺,勢在必行。
再者,顧神遠和血幽,雖在有過碰麵,但已然撕破臉皮,不死不休。
身為魔神,血幽的力量,自是值得顧神遠忌憚。
不過,既然血幽被封印在這血莽界地之中,那顧神遠不介意出手,讓其繼續被天道萬劫陣封印著。
反正彼此已然仇深似海,以魔族那睚眥必報的性格,血幽倘若脫困,實力恢複之後,顧神遠的小命,自是難保。
與其到時候就算卑微求饒,然後依舊被血幽滅殺,顧神遠倒不如借助葉楓的力量,看能夠延緩血幽衝破封印的時間。
以為自己強大起來,以擁有與血幽對抗的實力,爭取時間。
甚至可以的話,將血幽徹底滅殺,永絕後患,更是不錯。
在血幽眼中,顧神遠雖是螻蟻,但螻蟻尚有苟且偷生的念頭,更別說,像顧神遠這般的螻蟻,兼具智慧不說,內心的欲望亦是無盡。
倘若以顧神遠的實力,能夠將血幽脫困的這一縷意誌滅殺,便已然是極致。
不過,有葉楓在的話,結果或有不同。
當然,也是在顧神遠的眼中,葉楓的境界,乃是與血幽相差無幾的。
葉楓雖是一介靈魂之體,而血幽,則是被封印鎮壓於此萬年。
如若能夠借血幽之手,消耗葉楓的力量,讓血幽和葉楓來個兩敗俱傷,自是顧神遠最想看到的事情。
顧神遠心中想的倒是好啊,但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現如今,雖然擺脫了血幽,但顧神遠也算不得安全。
顧神遠手中,這生死冥珠,怕是隨時能夠與血幽產生聯係。
而顧神遠,在血幽眼前,也不想一味地奔逃。
倘若放任血幽不管,在其掌控著顧清河身軀的情況下,施展手段,讓其本體脫困,或許的確能夠做到。
雖然因為血幽,顧神遠無法煉化生死冥珠,以化為己用。
這一份仇恨,顧神遠記在心中,但在感受到生死冥珠傳遞而來的冰涼,顧神遠頓時恍然大悟。
雖說還隻是揣測,但顧神遠已然覺得,自己手中的生死冥珠,或許就是血幽脫困的關鍵。
血幽不會平白無故,將自己的力量凝聚成生死冥珠。
血幽這麼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不然這萬餘年的積累,血幽不見得,隻為了讓自己的一縷意誌,從天道萬劫陣中遁逃。
無論是血雲洞主,還是血元獸,亦或者劉銘,都隻是血幽的棋子而已。
血幽的目的,定然是破開封印,離開血莽界地,以回到魔域之中。
這一縷意誌脫困,肯定不是血幽所願。
然而,在無別的魔族出手相助的情況下,血幽想要脫身,便唯有自己積蓄力量。
而如果不出顧神遠所料,這封印血幽的手段,從內部,定然難以破開。
不然,以血幽的實力,定然不會大費周章,凝聚出生死冥珠,以讓血雲洞主、血元獸在這血莽界地內誕生。
想到這裏,顧神遠不禁覺得,自己還是占據了一定的主動權的。
“小師叔,以你的實力,將血幽那一縷意誌滅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顧神遠試探著詢問道。
而在聽到顧神遠這番言語之後,葉楓不禁覺得有些意外。
畢竟以顧神遠這身份,乃是魔族麾下,體內和靈魂深處,都有魔族的奴隸印記存在。
按理來說,身為魔族最忠實的仆從,顧神遠不該生出這等反叛之心才對。
然而,此前顧神遠出手搶奪生死冥珠,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在葉楓眼中,顧神遠隻是為了生死冥珠這等機緣,這才和血幽產生了爭奪。
沒想到,顧神遠竟然對魔族產生了殺心。
這對於葉楓來說,可是意外之喜。
雖說顧神遠的要求並不過分,隻是將血幽那一縷意誌斬殺,但這對於葉楓來說,這也算是顧神遠的某種進步。
今日,顧神遠膽敢對魔族心生殺意,那日後,隻要擁有足夠的實力,那顧神遠便敢對魔族痛下殺手。
葉楓心中想的倒是美好,隻可惜,顧神遠膽敢對魔族心生殺意,隻是因為魔族之間,本就可以互相殺戮,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