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生死之間
長風要把兩個武林敗類留下,激怒了大漢,就在他剛要有所行動的時候,被他的師兄扯了一把。
惡狼似地人對長風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狠厲。心機深沉的他,在沒有完全撕破臉麵之前,還不想和長風動手,能拉拉關係,讓長風自己離開是最好的結果。實在不行,再動手不遲。
“大家同為武林一脈,俗話說,紅蓮白藕一家親。行走江湖,誰敢說能掛上個沒事牌。朋友今天高抬貴手,日後但凡有能用的著我們兄弟的地方,決不推辭。”
長風依然不為所動的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惜的是,我不是武林中人,你說的那些情況,在我身上不成立。就是武林中人,也要遵守國家的法律,沒有逾越法律的特權。而你們已經觸犯了法律,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審判。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你們留下來吧。”
長風的話不說是擲地有聲,也是立場鮮明。那些武警心裏對他生出敬佩之情,紛紛叫好。聽他們的語氣,看他們的架勢,要是還能動的話,肯定會振臂高呼。
長風心裏也熱乎乎的,這就是我們的戰士,一群可愛的人,一群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也要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的人,有了他們的存在,國家能安定,社會能安寧。
惡狼似地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射出的冷光刀子似的剜在長風臉上。他很不想動手,即使放到了長風,他也會受傷,肯定逃不出警方的包圍。
可是長風鐵了心要留下他們,任憑他說的天花亂墜也不行,心裏一狠,做著最後的努力,問了一句:“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們為難了?”
對方老是在唧唧歪歪,長風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吒了一聲:“那裏那麼多廢話!你們不動手的話,我就不客氣了。”那語氣、那神態、那氣度仿佛吃定了師兄弟二人。
大漢是個暴脾氣,早已經滿腹怒火,隻是他的師兄在和人周旋,他不好發作。聽到長風陡然的嗬斥,再也忍不住了。
“給臉不要臉的小子,想死還不簡單,爺爺成全你。”說罷揮動海碗大的拳頭擊打了過來。
大漢的動作在那些武警的眼裏快若鬼魅,一起驚叫著,要長風快閃。
可是在長風的眼裏,這種速度就像小孩子般幼稚。待到拳頭即將臨身之際,他動了。
身形躍起,雙腿就像揮動的龍尾,狠狠的抽在大漢的肩膀上。接連兩下,大漢的身材矮了一半,雙腿已經深陷於泥土中。
落地後,又是一腳踢在大漢的胸口。大漢就像被突然間用力拔出的蘿卜,在漫空泥土的激射中,摔落在十幾米開外。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掙紮了幾下,再也沒爬起來。
在大漢被踢飛的瞬間,長風覺得腹部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在間不容發之際,雙手連揮,腳下倒踩詭異的步伐,驚鴻閃動間,人已經暴退十幾米。
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在腹部的位置破了一個洞。洞口的切口,呈現出三條規整的棱。
軍刺!長風立馬判斷出對方手裏的武器。
剛才差點受傷,在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怒氣。長風發怒了,他決定好好的玩兒玩兒眼前的家夥。
惡狼似地人先是回頭看了一眼不能動的師弟,臉上的驚訝神色一閃而逝。回過頭來,一臉凝重的盯著長風,緩緩地說:“你很厲害!我師弟小瞧了你,有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不過,很快你就會像他一樣,到了那時,我會好好的招待你的。”
話說得很好聽,其中的意味兒卻讓人脊梁溝冒涼氣。
在和長風說話的功夫,他的腳尖已經插在鬆軟的泥沙裏。腳尖一勾,沙子形成一片煙霧,向長風彌漫而來,身形急速移動,手中的軍刺在空中劃過一道烏芒,紮向長風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