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林鬱晚丟了垃圾,走出巷子,在路口看到了父母二人。
“怎麼突然過來了?”林鬱晚問臉上堆滿笑容的林父林母。
“想你了唄。”母親說。她看了看周圍的幾棟建築物,“這房子租的可以啊。”
“嗯。”
“工作怎麼樣?”
“還好。”
“別看傳媒公司好像很輕鬆的樣子,其實很辛苦的!”
“我知道了。”林鬱晚說,“沒事。”
“不行的話就辭工,再找別的(工作)。”父親說。
林鬱晚看著路邊的野草,“沒有。”
林母進了門。她環顧了一眼小出租屋,“還可以喲。”
“多少錢一個月?”
“不貴,六百。”
“不錯了。”林母說,“我們那裏租一間這樣的,少說也要七八百。”
一家人坐到沙發上。
“你上個月工資多少來著?”林母問。
“6000塊錢。”
“實習生有這麼多,不錯了。”
林鬱晚抿了抿嘴,“本來想多給你們點的,但是我自己也要存錢。”
“嗯。”林母說,“知道了。”
她又說:“其實你現在還這麼年輕,存什麼錢呢。”
林鬱晚輕輕搖頭,“我要存錢買房。”
林父林母臉上無不驚訝。
“不說這些了。”
“你叔叔說要過來我們這邊玩。”
林鬱晚瞪大了眼,“真的嗎?什麼時候?”
“明天。”林母說,“你明天要上班嗎?”
“要啊。”
“不過後天放假。”
“本來我們還想著接你回去玩一下的。”林母說,“離得近倒也還好,你後天可以回來啊,看看你叔。都好久沒見了。”
“嗯嗯。”林鬱晚點點頭。
“一個人住要吃好一點,不要省……”
“我知道了。”
“這是什麼?”母女兩個正坐在沙發上聊天呢,忽然聽到林父的一聲呼喊。“過來看看。”
兩人來到聲音的來源衛生間。隻見林父單手端著個盆站著,表情嚴肅。
“剛剛過來的時候不知道衣服上不知道沾了點什麼東西,”林父說,“我準備拿肥皂洗一下的。”
他端起盆,“這是什麼,林鬱晚?”
林鬱晚感覺到冷汗正順著她的腦袋向下滑,此時已經快要蒸發了。
“這個是……”
林母說,“我告訴你別跟網上的那些人聊!……是不是被人騙了?”
“沒有。”林鬱晚解釋道,“這是我老板的。”
“老板?”
兩人麵麵相覷。
“那老板的領帶怎麼在你這裏?”
林鬱晚說,“因為我今天不小心把咖啡灑到他身上了。領帶上正好有一大塊……”
原來是這樣啊。“哦。”林母看看領帶,“還好人家沒讓你賠。”
“做事總是咋咋呼呼的。”
林鬱晚幹笑兩聲,把盆放到櫃子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