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很快答道。
他的語氣很真誠。聽上去應該是真的。
“你呢？”
“我？”林鬱晚被他給問到了，“我也沒有。”
林鬱晚又問，“那你喜歡女的還是男的？”
許奕有些不知所謂，“以前我想我是喜歡女生，但是現在……不確定。”
“不確定？”林鬱晚在心裏說著，“天哪。”
許奕和林鬱晚出了飯店，路上，林鬱晚看到有一個可愛的女生經過，於是問許奕，“許先生你看！那個女的怎麼樣？”
“一般。”許奕冷冷地說。
“那，那個女的呢？”林鬱晚又指著另一個衣著簡單、大方的女孩。
許奕搖搖頭，“不行。”
許奕看著林鬱晚著急的樣子，鬼使神差地笑了一下。
“這都不行？”林鬱晚抱怨了一句，“你眼光別太高了。”
“嗯。”許奕敷衍地應了聲。
“怪不得沒談過戀愛。”
許奕的眼睛閉了又睜開，“信不信我揍你。”
林鬱晚不說話了，她靜靜地跟在許奕後邊走著。
“許先生……”
“閉嘴。”
……
整個一天，林鬱晚都在提心吊膽著，她擔心自己喜歡許奕的事情會被發現，同時又不停地考量著公司裏有誰會觀察他們。
林鬱晚打卡下了班，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邊有人在賣唱。林鬱晚掃了一眼那人身旁立著的牌子，默默地走開了。
她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次像這樣的人了，還都是站在同一處地方。幼女病重、父母癌症，如果他們真的需要錢，那為什麼不去自己打一份工呢？他們有手有腳，卻要通過街頭賣藝來獲得所需的錢，真是可悲。
回到家，她給蕭溫寧打了個電話。蕭溫寧是她的小學同學，但是兩人自初中以後就沒有聯係過了，一直到了高二她們才重新聯係上。
林鬱晚和蕭溫寧平日裏很少聯係，隻偶爾會打打電話聊聊天。
林鬱晚跟她說了這幾天來發生的事，從父母的突然來訪到她和許奕的關係被人誤會。蕭溫寧靜靜地聽著，不時發出“嗯”的一聲。
她也給不了林鬱晚解決那些問題的辦法，隻好告訴她一些自己認為比較好的答案。
林鬱晚站在陽台跟她聊天，聊著聊著突然感到有點困了，於是便跑到床旁邊坐著。
坐著坐著，竟然不知怎麼就縮到被子裏去，睡著了。
第二天，走在上班的路上，林鬱晚想起了昨天晚上，她還沒掛掉蕭溫寧的電話就直接睡著了，於是在想好措辭後她又打了一通電話給她。
“蕭蕭。”
“怎麼啦？”蕭溫寧的語氣聽上去悶悶的。
林鬱晚深吸一口氣，“對不起啊，蕭蕭。”
“昨天晚上我跟你打電話，打著打著我居然睡著了。”
蕭溫寧“嗯”了一聲。
“是這樣的，昨天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站在陽台，在那裏吹著風呢。”
林鬱晚說，“夏日的晚風，你知道的，太舒服了——於是我就困了。本來想掛你電話的，可是我還想聽你再說幾句，於是我靠在床上，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蕭溫寧愣了一下，“……好吧。”
“別叫我‘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