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輝悵然了。他回想起了他們幾年前的交往，他恍然大悟：許奕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的。什麼“活該”、“不關你事”、“我知道了”之類的話，這些不過反映了許奕的性格。
他忍不住大喊一聲：“我知道了！”他差點張開雙臂去給他一個擁抱。
許奕仍舊是麵無表情：“你知道了？”
周凱輝不說話。
片刻後，他說：“其實這事也怪我，我不應該去我女朋友家住的。”
“可誰叫她家裏麵布置得那麼精致，讓人想不住她家裏都不行！你知道她家裏什麼樣嗎？”
許奕幾不可聞地翻了個白眼。
“她家裏，”周凱輝摟過許奕的肩，“她家裏的客廳很小，房間是粉色的，很少女。”周凱輝又瞟了一眼辦公室的門外。
許奕不禁也朝辦公室的玻璃門那邊看去。
“尤其，”他頓了一下，“她房間裏還有一個半人高的玩具，是一個可愛的企鵝……”
“等一下，”許奕問周凱輝，“半人高的……玩具？”
周凱輝想了想，“是毛絨玩具，對，毛絨玩具。”
“誒！”他說，“有什麼差別？”
“……”
“她房間裏的床可軟了，雖然很窄，也不夠長，但是我很喜歡躺在那上麵。”說完這話，他小心翼翼地去打量許奕臉上的表情。
許奕的麵上仍舊毫無波瀾。
周凱輝繼續說：“我太喜歡她了……”
許奕卻不說話。
“隻是我打她電話她總不接。”
“咳咳。”周凱輝稍稍收斂了些，“那你那助理呢（我沒記錯的話）？和你什麼關係？”周凱輝挑眉，望著許奕的眼睛。
許奕望向辦公室外。
“朋友關係。”許奕坦白道。
“看起來也不像啊。”周凱輝問許奕，“我來問你幾個問題啊，你必須好好回答我。”
許奕愣了一下，“好。”
高中打工時……
“許奕你在哪裏？我們搞了個聚會，你不來嗎？”
“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什麼事，許奕？”
“4號桌的好了沒有？”
“我來問你幾個問題啊，你必須好好回答。”
……
“第一個問題，這個助理是不是你之前在電話裏說的那個？”
“是。”
“第二個問題，你很喜歡他？你喜歡男的？”
“……是。”
“我隻是喜歡林鬱晚。”許奕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
“第三個問題，你和他搞辦公室戀情嗎？”
許奕搖頭，“不是。”
林鬱晚登錄黑客網站。一進入網站，她就看到屏幕上顯眼的網站公告，是用紅色大字寫的：
“禁止Point登錄！Point自己想辦法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