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晚感覺自己周遭的氣溫仿佛在不斷地上升。她認為自己一定已經麵紅耳赤。
林鬱晚於是站起身來,穿過過道,來到飛機上的衛生間裏。
她原以為會看到一個滿臉通紅的自己,卻沒曾想鏡子裏的自己臉上也隻有些許的泛紅,不細看便看不出什麼端倪。她捂住了自己的臉。
想起許奕那嘴唇的那柔軟的、真實的觸感,林鬱晚頓時害羞地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是許奕做出的那個舉動!不是她!!還被許奕他朋友給看見了!!!
雖然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是林鬱晚已經來不及胡思亂想了。因為她在衛生間裏逗留的時間過長。林鬱晚洗了一把臉,試圖讓自己恢複清醒。剛剛開門走出衛生間,她就看到,如她所料般,已經有人佇在門口等著了。她避開那個陌生人的眼神,穿過過道,回到自己的座位。
坐回到位子上,林鬱晚沒有控製住自己。她又看了許奕一眼。
她看到許奕那飽滿的嘴唇,它似乎無論何時都鮮豔欲滴,而且好像是初開的花兒一般富有生命的彈性。
別過頭來,林鬱晚把臉深深地埋進了自己的臂彎裏。
許奕正專注於手上的書籍,沒有心思去理會她。
……
“你看的是什麼?”林鬱晚問。
許奕偏頭。
他把書合上,林鬱晚看到了書的封麵。
“飛鳥集?”
許奕垂眸,看著林鬱晚。
見林鬱晚一直盯著他看,許奕問他:“沒事做嗎?”
林鬱晚呆滯住。
之前明明那麼熱情的一個人……
林鬱晚看著許奕的嘴唇,“啊,不是,我有事做……”
可是一想到自己這樣說的話許奕就會真的不再搭理自己了,林鬱晚又忙改口:
“我要做的事情,是看你在看什麼。”
感覺自己說這話的語氣和他很像,林鬱晚自覺尷尬地摸了摸頭發:“嘶——”
許奕看著林鬱晚:“知道了又怎樣?”
林鬱晚說:“我想看你看的是什麼書,帥哥。”
許奕沒有搭話。“……”
“我還以為你看的是那一本呢。”她厚著臉皮繼續說,“你知道不?我最近也在看一本書。”
她咽了咽口水,“你知道我看的什麼書嗎?帥哥?”
“什麼書?”許奕淡淡道。
“〈愛上你我願賭服輸〉。”林鬱晚說。
許奕有些發愣地看著他。
“《愛上你我願賭服輸》”?他莫名其妙地笑了。
一開始,許奕隻覺得林鬱晚說的這話挺有意思的,覺得他怎麼能說出這麼搞笑的話。然而他多想了一下,立即察覺出了其中蹊蹺。他放下了剛要拿起來看的《飛鳥集》。
“〈愛上你我願賭服輸〉?”許奕看著林鬱晚的眼睛。
他自己又在心裏問了一遍他,“〈愛上你我願賭服輸〉?”
他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林鬱晚知道自己似乎毀人設了。她忙在心裏給自己下了一道命令,命令自己:不要回答他。在接下來在飛機上的這段時間裏什麼話也不要說。她的內心警覺起來。
許奕的話冷冷的:“你剛剛說了什麼?”
“再說一次。”
林鬱晚卻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