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執雙手乖乖的放在桌上，眨了眨眼睛，小聲回答，“我來找姐姐啊。”
“......”
月昭昭頓言，這狐狸，每天就說胡話。
“姐姐，你看到我不開心嗎？”落千執歪了歪頭，笑起來格外乖順。
周圍有不少望過來的學生拿起了手機，月昭昭看在眼裏，但沒怎麼在意。
“所以你在人間選擇的身份是學生？可我記得，你不是一個熱愛自由的流浪詩人嗎？”
落千執聞言，點了點頭，模樣帶了些傲嬌，“那是我的夢想，我遲早會實現的。”
服務員端上來了餐。
月昭昭看著這狐狸，忽然有些想笑，“你以前來過人間嗎？”
這次的轉學生她都知道了，一個是元鳶，一個是落千執，還有一個就是邱珩。
煲仔飯散發著濃鬱的香味，落千執拿起了筷子但是沒有吃，隻是認真聽著月昭昭的話。
此刻，他的臉上露出歉意，語氣誠真。
“對不起姐姐，其實我撒謊了，我來人間已經好幾年了。”
“不用道歉的，我就是好奇問問。”月昭昭道。
畢竟她隻是一個妖醫，除了治療，對於小妖們的行蹤是沒有權力多加幹涉的。
“你快吃吧，時間不早了。”月昭昭又道。
落千執點頭，然後才吃飯，快要吃完的時候，伸手脫下自己的校服外套。
“姐姐，你穿我這件吧。”
“沒事，我不用。”月昭昭趕忙拒絕。她穿了落千執就沒了。
但落千執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長腿一邁，幾步就離開了店裏。
留下月昭昭一個人在後麵連連“哎”著聲。
下午的課開始前，月昭昭坐在座位上提前預習。
她沒有穿落千執的那件外套，隻是把它整齊疊好放到了包裏準備還給他。期間邱珩轉過來又向她道歉，她擺了擺手沒在意。
因為不想把心思放在太多的地方，她除了追趕人間課程的進度，還要不停學習妖界治療時刻準備二階妖醫的考查。
所以腦子常常感覺有些負荷，甚至不夠用。
一下午的課程又很快結束。
教室外的走廊上，學生基本上都已經散盡。夕陽濃烈，像是被潑灑的最絢麗的顏料，給每個人的身上都增添光輝。
月昭昭踩在夕陽上，將作業塞進了書包裏。
忽然一抬頭，就看見盡頭處有一個人逆著光影走來。
他晃動的襯衫衣角混在夕陽光影中，書包上的掛件折射光芒，黑色的碎發上光芒跳躍。
他揮手，“姐姐！”
月昭昭腳步微微頓，知道這是落千執。
隻是她沒想到他從另一幢樓還專門來到了這邊。
“姐姐，我們一起回去吧。”
在一步之遙的地方，落千執停下了腳步。
月昭昭點頭拿出了校服還給他，忽然看到他被夕陽照到的右半側臉上竟然有道粉筆印子。
“落千執，你臉上有東西。”她開口提醒。
落千執看著她沒穿的校服有些微微失望，同時又沒有任何懷疑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臉，“在哪裏呀姐姐？”
“右邊。”
落千執手移動方向，但怎麼也摸不到，他喪氣地垂下頭。
“姐姐，你可不可以用紙幫我擦掉那個粉筆印子？”
“好。”
多簡單。
月昭昭爽快答應，隨後就拿起紙，落千執立馬彎腰俯身，將臉湊到了她的麵前。
紙巾觸碰到臉頰，力度很輕。
落千執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的臉，白皙無比。她的眼睛裏滿是認真，倒映著夕陽晚霞，走廊玻璃窗，以及……他。
落千執一下頓住。
“好了。”
月昭昭扔掉手中的紙，看著有些呆愣的狐狸，戳了戳他的胳膊，“落千執？你發什麼呆？”
“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