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叩叩!”
雲意是在一陣敲門聲中醒過來的。
嗓子裏跟著了火一樣,但她還是先掙紮著去開了門。
是隔壁的女人。
“吃飯!”
女人很是粗暴的塞了個瓷缸在雲意手裏,然後就轉身走了。
看了看走廊上來來往往穿著清涼的女人,雲意還是決定先轉身去喝口水。
她感覺自己現下有些發燒,現在過去大概率是搶不過那些人的。
眼看門就要關上,一隻塗著紅指甲油的手突然把在門沿上。
“真是麻煩,要不是有人囑咐了我要照顧你們,我這是理都不會理你們這種人,當這什麼地方啊,還要保姆照顧呢!”
女人嘴上罵罵咧咧,但還是將雲意手裏的瓷缸給搶走了。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居然住在你們旁邊......”
雲意扶著門看著罵罵咧咧去幫忙打飯的女人,心情有些複雜。
不過一時間她也沒動,就這麼定定的站在原地看著女人大吼一聲:
“都讓開,讓我先打,上麵交代了讓多照顧照顧2號房的!”
原本還在爭搶飯勺的女人突然靜下來,不過須臾又恢複了吵鬧,不過地方倒是給讓出來了。
“哎,虹姐,那2號房什麼來頭,居然還讓你幫忙照顧?”
有和虹姐相熟的女人湊到虹姐身邊道。
“虹姐!”雲意喃喃念道。
“誰知道人家勾搭上了哪個大人物呢,咱也不敢問啊!”
虹姐嗤笑著道。
“切,我看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吧,要是什麼大人物還能住這兒。”
“就是就是,什麼檔次,居然讓虹姐去照顧。”
“別管什麼檔次,人家就是有人照顧啊,這不是虹姐照顧著嘛。”
“我還以為虹姐都是伺候過虎哥的人了,沒想到居然還跟保姆似的照顧人呀!”
......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別說這二十來個女人了,還是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不過虹姐倒是沒跟他們過多搭話,隻是在尖尖打了一瓷缸飯之後轉身笑著說了一聲:
“也是,好歹我還能當個保姆,有的人可是連保姆都混不上呢!”
“你!”女人找不到反駁的話隻能從其他地方發難:“你一個人打這麼多飯,沒了我們吃什麼!”
“那邊啊,不就在你房間旁邊嘛,熱乎的,什麼時候都有!”
虹姐抬頭示意了一下走廊盡頭,然後就轉身向著雲意走了過來。
“你!劉虹!你個婊子,萬人騎的!”
女人在虹姐背後不顧形象的發瘋。
本來周圍的人還覺得虹姐的話有些過分了,現在一聽到這話一個個臉色也不好看了,大家都是幹一樣的事情的,這話可是把誰都罵著了。
“幹什麼!都給我消停點,不想吃我抬去喂狗!”
樓下有人上來,拿著鐵棍敲了敲鐵門。
女人們這才一哄而散,一般情況下她們都是不能自由活動的,現在要是不吃可就真的沒得吃了。
“看什麼看,拿好你的飯!”
眼看雲意還在注意著那邊的情況,虹姐很是不耐煩的將手裏按壓緊實的瓷缸塞進雲意懷裏,絲毫不管還在有些發燙的缸壁。
“多謝你,虹姐。”
雲意拿好手裏的瓷缸,這才小聲道謝。
“切,你的謝值幾個錢!”
女人不甚在意的摳了摳手上鮮紅的指甲油,然後就轉身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