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魅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越真,你要是忍不了就找一個讓你能夠舒服一點的地方休息一會。”
越真搖搖頭,“沒事,我還可以忍受。”
江觀海看一眼他的臉色,說:“別強求,不舒服就先離開。”
越真點頭表示明白。
蘇魅走在前麵,率先敲響了趙先生家的大門。
“誰呀?”
趙先生蒼老的聲音從屋子裏傳出來。
“趙先生,是我們,被關在柴房裏的那個幾個人,我們有事找您。”
屋子裏沒了聲音,沒多久,眾人聽見屋子裏響起了一陣拐杖杵在地板上的聲音,行動有些緩慢。
等了一會以後,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蘇魅朝著他禮貌的打了招呼,趙先生也不理她,隻是轉身朝著屋子裏走去。
眾人立刻跟上他。
剛一踏進趙先生的家裏,蘇魅就發現之前的那一陣詭異的壓迫感消失了,她的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蘇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司徒音,後者幾乎立刻就放慢了腳步走在最後麵。
趙先生家有一個大院子,裏麵種了許多綠植,還有一個池子。
走到了屋簷下,趙先生指了一下屋子的一個角落,那邊有一個小小的棚子,棚子下麵放了凳子。
越真現在舒服了,立刻就拉著江觀海跑過去拎了凳子回來。
眾人一一坐下,趙先生拿起了之前放下的煙鬥開始吧嗒吧嗒的抽起來。
“我知道你們來找我的目的,也知道;你們想知道的事情,但是想不想說是我的事情。”
言下之意便是他們可以給趙先生帶來什麼樣的好處讓他願意說出來。
蘇魅笑了,“先生,我們是有求於您,您要是不想說就算了。”說完她就順手拉起司徒音,“我們走吧,我不信這個村子裏除了趙先生沒有其他人知道怎麼修複神像。”
江觀海和越真連忙跟上。
趙先生不急不緩的抽著煙,混濁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煙鬥,像是在觀察裏麵還有沒有煙。
剛走出兩步,蘇魅突然開口,“司徒,你說要是我們修不好神像會怎麼樣?”
“趙先生不是說了嗎,我們都會死。”
“哦,這樣呀。那村子裏的人怎麼辦?我聽說隻有打碎神像的人才能修複神像,我們要是都死了,沒有人可以修複神像,那村子裏的人會不會被神懲罰呀?”
“對呀,這樣不是會有很多人給我們陪葬嘛!”
“是呀,到時候可不孤單了。”
江觀海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心裏暗自道了一聲戲精。
在他們走出大門的前一秒,趙先生終於站起來了。
“等等。”
司徒音聽見聲音朝著蘇魅一挑眉。
幾人轉過身,看著顫顫巍巍站起來的趙先生,“先生還有事?”
“哼,你們倒是知道我的軟肋。”
幾人又朝著屋簷下走過去。
蘇魅:“先生,我們不是遭威脅您,隻是知道您不會放任這個村子裏的那些尊敬您的孩子們的安慰。最重要的是我們身無長物,給不了您想要的東西。”
蘇魅又坐到了趙先生的身邊。
趙先生放下手裏的煙鬥,長長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