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梁吩咐 完就帶著白由於走進自己的院子,把白由於安排在自己院子旁邊,吩咐下人服侍他,自己就回房裏休息了。
說是休息,不過是歪在太師椅上閉眼眯了一會,半個時辰就醒了,然後喊菊香端了盆冷水來洗洗臉,清醒清醒,接著看起了賬本。
這個月的入賬少了許多,財迷屬性的周宜梁很肉疼。
把這個月和上個月的賬全對了一遍,順便把下個月的用度支出計劃好,把賬本收到阿姐送她的密閣裏,找阿姐玩咯。
周宜梁輕快的走到院子口,突然想到新來的小魷魚,有點猶豫要不要帶小魷魚一起,但下一秒就被否定了,見阿姐還帶外人,自己真是不像話了。
想罷,便偷偷的走了,隻是苦裏白由於看見周宜梁出去,停了又沒有完全停,暗自苦惱了好一會。
這邊的周宜梁一出府就駕馬去了將軍府,將軍府和周府就隔了一個街道,周宜梁這個姐控和周夷酒這個妹控都不想離對方太遠,以便出了事好照應。
“嚴姨,阿姐在家嗎?”
周宜梁輕車熟路的翻牆進了將軍府,問正在練武的嚴姨。
嚴姨是周夷酒母親的副將,周姨母死了後,嚴姨就稱病退仕,留在周家照顧周夷酒和周宜梁。周家沒人了之後,嚴姨和福叔就像她們的母父一樣。
“嚇嚴姨一跳,將軍在房裏呢,快去找她吧,昨天都念叨你呢!今日留下來吃飯,我要小旭做你喜歡吃的蝦丸。”
嚴姨放下手裏的劍就往後廚跑,邊跑邊喊小旭小旭。
周宜梁又跑到周夷酒的院子裏。
“阿姐,阿姐,你不是答應我跟那個什麼小旭找個人嫁了的嗎,你說話不算話!”
“噓,”周夷酒把食指放在嘴上要周宜梁噓聲,然後把手指向自己的床榻,隻見上麵有一條全黑的長線,周宜梁定睛一看,是一條黑蛇!
那條黑蛇有人的手臂粗細,盤著身體睡在周夷酒的床榻中央,看樣子估摸有兩米長。
“我去,你在哪搞得蛇?這是蟒了吧都!”
周宜梁被她姐搞平靜了,去年抓了頭老虎來,前年抓了頭狼,大前年抓了頭鷹,她姐現在就算帶一具屍體來她都不覺得奇怪。
“抓的,好看吧?”
周夷酒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炫耀,她好不容易才見到這麼黑的蛇,而且這蛇不咬人哎,她拿羊去喂它,它吃了羊就乖乖跟周夷酒走了,愛爆它了好嗎!
“好看,對了阿姐,我帶了一個難民回府。”
周宜梁把白由於的事跟周夷酒說了一遍,畢竟白由於身份緊張,若被人傳了出去,她姐這麼多年用命換來的衛國大將軍就沒了。
“源城白家,挺棘手的,白大人一生清廉,卻被誣陷私藏賑災款。當時在朝上吵了好久,蘇燎那老賊自是勸殺,薑大人則勸放,聖上也糾結不堪。”
“那姐,你當時是勸殺還是勸放啊?”
周宜梁一臉八卦。
白大人可是據說在源城可是公認的好官,不僅對百姓和藹,還為老百姓們做了許多好事(懶得想了就沒例子,反正是位以人民為主的好人)。
“我自是勸放的,更何況白大人在源城在位三十多年,要出事要了,還是先帝親命的,但聖上還是選了殺。”
“當今聖上還真是愚昧。”
周宜梁不在意的說。
“哎,此話可不能同外人說了去,議論皇室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