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寶音,也看到未入宮前的自己一般,隻是這千不該萬不該,與姐姐愛上同一個人,又同侍一夫。姐姐乃嫡妻,而自己確實妾妃。
又看了看外麵言道:“時候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宮了。”移步而出,寶音親自送到門口,讓崔嬤嬤將做好的糕點一並送去了延禧宮。
永壽宮裏恭貴妃正居坐於暖炕上安靜的看著賬目時,墨玉疾步走了進來在打發了眾人後,其耳邊道:“主子,賢妃娘娘帶著五格格去絳雪軒,後公主傳訊讓五格格去了馬場,賢妃娘娘與格格交談了許久。”
恭貴妃聞得此言後,放下賬冊,品著茶思索良久,難道是要拉攏寶音不成?後道:“這大半年裏,後宮嬪妃。阿哥格格誰沒去過絳雪軒,隻是如今,皇上的三道諭旨,隻怕會留不住她。”
墨玉見主子如此,便言道:“主子,萬歲爺雖封了兩位阿哥為貝勒,令內務府和工部人員已在選址建府,咱們三格格也封了固倫公主得指婚,更得身後蒙古的依仗,娘娘還怕做不到?”
恭貴妃端詳著墨玉的話,擔憂著道:“琰兒性子喜怒不定也不善表達,軒兒更是伴著寶音長大的,今又有安郡王的身份,將來可以自己選福晉,和親王嫡福晉又是大嫂的手帕之交,自然是多了份依托。皇上雖恩旨升為貝勒,隻怕不日後要賜婚了,所以本宮無論如何都要將音兒留在身邊。本宮早已知道,德妃的心思還真多啊,學本宮的音兒,隻怕將來會是禍害。”
墨玉也收到消息了。回言道:“奴婢也知道主子如今的局麵,皆是德妃在背後挑唆的,又讓鈕鈷祿家鈺瑤格格在家安心學習,奴婢那次瞧得真真的,那鈺瑤格格確實有幾分相似咱們音格格的,隻是主子為了不培養下三爺家琪蘊格格。”
恭貴妃放下茶盞,看著賬冊道:“琪蘊那孩子什麼的都好,就是性子單純,不適合宮裏的生活。好了。讓手下的好好盯著後宮。本宮可不想後麵的計劃被打亂了。”
墨玉領命退下,留下恭貴妃在暖閣裏看賬冊。
馬場那邊一切安定。
左不過午覺歇了後,慶軒也許久未曾看寶音,便來了,在後園中四畝地裏,拿著鋤頭在翻土撒水,寶音醒了後,聞信前往小後園中,看著慶軒在那兒幹貨,走上前去道:“軒哥哥,安郡王,卻在這兒幹這種活,皆時隻怕都會傳了。”
慶軒知道有人來,也聽到寶音笑言之語,轉身看著她,寶音也看著,那沾著泥漬的手,還打算拿手去蹭汗水,被寶音打斷了,行至身邊,親自試汗道:“軒哥哥,你看看這兒。若姨娘看到了隻怕是又得說你。” 後又喚來。碧琴、碧畫,端來輿洗的物品。
慶軒很享受寶音的試汗,輿洗。引得其他人的羨慕篤定。
卻不料想,一雙犀利尖銳的眼神,看著他們。一舉一動。
慶軒、寶音同去了亭子,坐石墩上,碧林、碧雲端上茶水,然後侍在身後。
慶軒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四周的景色道:“此茶到也清香,此景甚好,咱們也許久未合奏,不如讓他們將你的箏拿來,太阿劍也在,你也許久未見我舞劍了吧。”
碧林、碧雲、小允子、小林子。將古箏搬來了。
寶音扶箏,箏聲起。慶軒握著太阿劍,縱身飛躍至院子,劍亦舞起,隨著箏聲強弱變動而變動的。一招一式,一式一音,合得如此之好!
劍勢如虹,驚得飛花落下,箏聲悠揚,鏗鏘有力的,在場圍觀的眾人無不驚歎的。不遠處,就連身邊的王德在感歎:“真是一幕鸞鳳和鳴之態。”嘉琰聞此言看了看,沉著臉轉身離開。
箏聲止,劍亦止。寶音起身拍怕手,看著慶軒熱出汗言道:“軒哥哥這劍術真真是極好的,到引得我也想學”然後轉身吩咐碧林、碧雲、小林子、小允子:“速去準備熱水,為安郡王沐浴。將哥哥新作的那衣裳找出來,給他換洗。”
慶軒拿著太阿劍走了過來,喝了杯茶,寶音用手絹試了汗,聽他道:“你真的想學劍?”
寶音且笑著拍了他一掌道:“那是當然的。隻不過你太阿劍和三貝勒的龍淵劍,來當世好劍。我也一直想著要有一把清風玉女劍。”
慶軒剛打算說話時,不料被小林子打斷了,道“格格,郡王爺,耳房內熱水已經備下,小允子和阿晉在外候著的。”
聽著此言,慶軒將太阿劍收好了拿著,延著原路去了耳房裏。裏麵什麼都已備齊全了,阿晉親侍更衣,便解扣子邊道:“爺。方才您與格格在花園那會子,三貝勒爺在那兒看了許久,無憂閣傳話來那邊長孫先生和尉遲先生已入無憂穀,梅、竹兩部堂主在招待著。”
外褂已經放在衣服架上,慶軒擺了手,讓他退下道:“下去告訴碧林。讓她準備著,是時候該帶音兒那丫頭出宮了!”
阿晉領命便退了出去,找碧林去了,慶軒在熱水浴盆裏泡著的。計劃也開始了。
兩個時辰後,慶軒與寶音在屋子用膳說話,此時孝廣帝身邊的王荊親自傳來一道聖旨,眾人在院中跪接。王荊打開聖旨念著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郡王愛新覺羅 慶軒即刻帶兵與富察馬武將軍次日一同出京,去江南平叛!”
慶軒雙手接過聖旨,領命行禮,雙手接過聖旨道:“臣慶軒謹遵吾皇諭旨,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