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發出的聖旨卻是“重病”。皇帝最寵愛的多羅格格就此被幽禁在行宮裏。
這一消息傳出引得眾說紛紜,後宮的動向更是跟風一樣。變化莫測得、
戶部尚書府正廳裏,玉蘭漸漸的轉醒過來,看著長子碩齊、幼子雲初、夫君崇琦,哭喪著道:“音兒呢?我的音兒?”起身掀開被子穿鞋,下榻欲走,被崇琦攔住了,安慰道:“夫人,你身子不好,別再添亂了!”
碩齊拉著雲初坐在榻邊,碩齊對視一眼雲初,雲初懂事著說道:“額娘不要傷心,姐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雲初和哥哥會陪著你的。 額娘不要哭了!”
玉蘭一把攬過懂事的雲初在懷裏,看著崇琦怨篤抽泣著道:“你隻心疼你的妹妹在宮裏的安穩,阿魯特氏家的榮耀門楣,你有沒有為我想過,為音兒想過,她入宮這大半年裏我擔驚受怕的。夜裏獨自一個人哽咽時,你的侄子卻倒是打了音兒嘴角流血,滿身傷痕,六年了,我和你從來都不曾打過音兒一分。這倒好,活生生的一個人,在宮裏不見了。被扣上了“病重”,任何都不得見。”
崇琦看著夫人如此,他也是有苦說不出,隻能起身往外走,道:“夫人好好休息吧,這段時日朝事忙,我歇在書房裏,碩齊、雲初你們好好照顧夫人”說完邁出步子往外走。去了書房。
碩齊見如此狀況,自然擔憂妹妹的,害怕母親病倒了。又想起那封信,那封在妹妹消失前,奇怪的信,讓雲初坐在榻邊,端過小案上藥。親自喂額娘玉蘭,邊喂邊道:“額娘,放心吧,妹妹一定會沒事的,她可是最有“福氣”格格呀!”
玉蘭看著這個逐漸成了大小夥子的碩齊,雖非親生,但勝似親生的。努力的將他喂的藥喝下,拿娟帕擦著嘴角,然又在他服侍下,飲下漱口水道:“齊哥兒,額娘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咱們家將來的有你頂門立戶,音兒不知下落,雲初兒又年幼托不得得有照顧著,下次你進宮時,把帶進宮崔嬤嬤接回來,囑咐薑嬤嬤照照顧貴妃娘娘,至於三阿哥那兒你得好好照看著,還有你二叔、三叔那兒。派人送信,然他們留意著,若有音兒的消息,派人送信來。”
碩齊聞母言,皆過話茬勸解道:“額娘安心便是,孩兒早已派人送信給了二叔。三叔、二舅父那兒。四舅父盛京那邊都送了信。孩兒已即將及冠。自然為阿瑪額娘分憂的,照顧弟弟是孩兒本分,額娘無需再這樣說。宮裏,孩兒已經安排妥當了。姑母雖然病著,位份還在,無人敢越權,照如今著情勢看,德妃和鈕鈷祿家不得不防。還望額娘能明白。”
玉蘭雖不懂朝政之事,但聽到此話是何意,思索下言道:“鈕鈷祿家,若蘭那樣子真真的不似舅父的脾性哈。鈺瑤那丫頭隻怕又是顆棋子罷了。齊哥兒去額娘梳妝台下妝匣裏將那枚玉牌,即可送去富察府交給你舅父,他自然會明白的。另外還有打今兒起。就說額娘病著不便見人。”
碩齊遵母命,轉身走到梳妝台前,妝匣裏那枚柳葉的玉牌拿了來,給玉蘭看了看了。玉蘭點點頭,他便邁步出去,即刻縱馬馳騁在街道上。
雲初看著額娘和哥哥的舉動,自然不明白,又見額娘讓他坐於身旁,聽著她的話道:“雲哥兒,你還太小不懂得保護自己,但是,這個家遲早要交給你大哥,額娘啊,就隻有你們三個孩子,額娘不求別的隻希望你能健康的長大,能夠護佑咱們家,你一定要好好跟著你大哥學習,將來你會是個了不起的孩子。你懂?”
雲初聽著額娘的話,似懂非懂點點頭道:“額娘,我懂了,好好跟大哥哥學的”。殊不知,他的命運就注定了,跟著大哥一樣。
永壽宮裏,恭貴妃自聽見敦路的話和嘉琰的舉動時,便病了,孝廣帝毅然傳下口諭後宮諸事均有瑾妃、端妃協理、也每日來陪伴於此。下榻跪在孝廣帝麵前,然曰道:“皇上,臣妾不知道琰兒會如此行為,都是臣妾教導有失。但請皇上饒了琰兒這一次吧。”
孝廣帝看著麵前這個陪伴將近三十年的女人,為之動容了,便扶起來,讓她坐在其身邊,又為她披上衣服,拍了拍手看著她,語重心長的道:“阿珍啦,朕不瞞你說,琰兒這孩子還要缺乏曆練啦。這一次雖然是傷了崇琦家的顏麵,更是傷了富察家的臉麵。馬武和慶軒在平亂。米思翰在世時,救過皇阿瑪和額娘,也救過朕,富察家的軍功是擺在那兒,朕也知道,不僅僅是你,這後宮的皇子者,跟是想拉攏,路兒那丫頭性子溫暾,便指婚給蒙古巴林部,淑慧皇姑母家嫡孫,無非讓你和琰兒、玟兒將來有所保障,音兒那丫頭確實倔強的像你,也需要磨煉,她會沒事的,不過你得時不時的派人去行宮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