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貴太妃坐於太後對麵,喝了一口茶笑嫣道:“可不是嘛!太後姐姐,賢姐姐說的不錯。”
瑾貴太妃出完牌,一步一的摸牌,笑著道:“你們怎麼都拿我打趣,老五也是你們兒子不是嘛!”
太後瞅了一眼她們,打趣著道:“好了,繼續打牌吧。”
永安帝午覺宿於儲秀宮,翊坤宮裏安逸可怕。永和宮安心主仆下棋,景陽宮裏安心養胎,鍾粹宮裏的一片狼藉。
書房裏,寶音在算賬內務府和尚儀局送來賬冊,春靈在磨墨,夏荷在一旁翻著對賬.發現了不對勁之處便將賬本那一頁放置寶音麵前道:“主子,這記載的賬目有問題,翊坤宮首飾打造、衣料太過奢華。”
寶音將其賬冊和尚儀局的賬冊一比較,放下喝了口茶道:“皇上這才剛剛登基不久,寵愛貴妃也是自然,無需擔憂。將此事告訴王德一聲,問他宮內有人私下問詢內務府總管都太監還要不要做。”
春靈卻與夏荷不同,邊研磨邊道:“主子,這是要欲情故縱,內外介休的局麵,不管翊坤宮再怎麼奢華驕縱,遲早有一天皇上要除了了,因為‘臥虎為患’”
一陣淺笑的寶音,放下筆道:“派人去永和宮一趟,就說本宮有事請欣妃過來一趟,順道說榮兒呀在這兒”
春靈很快退了出去。派人去請芳琴了。
內室寢殿裏永安帝已歇午覺兩個時辰了,王德侍候其係玉帶,寶音走到其身邊接過夏荷手中繡好的荷包為其佩戴上道:“皇上今日午覺歇了近兩個時辰,臣妾剛為皇上做好的荷包。裏麵裝著臣妾調製薄荷香。”
永安帝見狀瞧著荷包紫色祥雲。笑著對寶音道:“朕的音兒依舊還是想著朕的。”又指著梨木衣架掛著繡了一半明黃色寢衣道:“阿音,你的心意朕又豈會不知,繡好了直接送去養心殿。”後便笑著出門。
寶音看著離去身影,心中愁緒萬千,剛轉身時,便聽到熟悉的聲音,道:“臣妾給皇後主子請安,”一身湖色緞繡菊花紋的旗裝二把頭耳上掛著東珠的芳琴。正在給她請安。
親至其身邊扶她起身,笑著打趣道:“好了,你我姐妹不必多禮。剛才可是遇到皇上呢?”
入正殿坐於暖炕,吩咐春靈夏荷上茶。端上茶盞道:“從七歲那年,本宮頭回入宮,到如今,你是妃,本宮是後,緣分就是這般不淺,皇上登基前,曾問過本宮你們住處,本宮想著你是皇上身邊第一個女子,又誕下榮兒,性子淺不張揚,與瑜妃交好。安排你和她住在東邊。如今算算日子也快了。”
芳琴又怎回不知寶音之意,放下茶盞道:“臣妾還記得當年娘娘入宮時,皇上是何等高興開心,太後娘娘亦如是,先帝也時常讚許,如今娘娘也是主母,對臣妾對榮兒是何等好的,臣妾銘記於心,入了宮,臣妾雖為妃位掌一宮主位,自然知道臣妾的責任。娘娘有事,吩咐便可。”
示意春靈將景陽宮和永和宮搜出來的錦盒打開,芳琴一臉大驚的麵色看著寶音道:“這……這是……”
寶音指著那個紅的絹帛抱著黑色雄麝香的盒子,抿了一口茶道:“妹妹,這東西從你宮裏熏香盒子出來”又指著那個白色絹帛抱著麝香膏的盒子道:“這是從瑜妃的景陽宮裏安胎藥裏取出來哦,”
芳琴大吃一驚,愣了愣,道:“這是要……”
寶音拍了拍她的手,春靈將兩個盒子拿到一旁去了。道:“妹妹,本宮知道你要說什麼,麝香對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你誕下榮兒後便損了身子。瑜妃妹妹也快生產,宮裏有人想讓你們相鬥,若非小林子機靈怎麼會發現這兩樣東西。隻怕皇上會問責本宮與你,鍾粹宮那位雖是官女子出身,手段不簡單,今日請你過來除了讓你小心之外,更是要你學著協理六宮,照料瑜妃,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