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路攜女在慈寧宮沁芳殿住著,用過午膳後,長女淇淇格被傾音和玉迦格格請走約著去了壽康宮瑾貴太妃處赴宴。
敦路問春哥兒,道:“打聽到什麼。珠爾咋說的。”
春哥兒將打聽到情況,一一告知。
後扶著敦路坐下,將茶接了過來思索一番,道:“去給額駙傳個話,讓他今夜好好護著兩個孩兒,順便戶部尚書府請大少爺過府一敘,”
春哥兒親自去養心殿,等候額駙散朝,傳了公主的話。
入夜,宮裏宴宴剛散,正準備休憩眾人,宮外卻傳來安親王遇刺病重垂危
消息傳到儲秀宮,寶音正在換下朝服時,小允子慌忙跑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寶音麵前道:“主子,不好了,王爺……王爺”
春靈、夏荷、碧雲跟著著急,夏荷讓其餘宮人退下,喊著小允子。著急道:“王爺怎麼了,快說!”
小允子喘息一口氣,道:“主子,奴才去養心殿送了醒酒湯,就聽聞阿晉差人進了宮。報信請皇上傳太醫,王爺剛走到長街上被人暗刺,當場…………”,
當話音剛落下時,寶音一下坐在那裏愣神許久,春靈看到了緊緊握著她手道:“主子”
簡單的一聲,拉回現實,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說護她一生的男人,此時居然昏迷不醒。便囑托夏荷:“你和小允子去太醫院等著,找程太醫問問”
小允子和夏荷便領命而去,春靈扶著她走進來內殿,斜臥於軟塌上道:“春靈,從那年入宮到如今,你和夏荷已陪伴本宮快十一年吧,你知道從當年本宮嫁入重華宮開始,本宮於他來說,就隻是嫂子罷了,可這十一年若非,他在,本宮亦可安坐於中宮之位,本宮欠他的。本宮也知道你們都有他的消息。”
春靈勸慰著道:“主子,王爺會沒事的”
翊坤宮裏,紅凝悄悄的在眠芳的耳邊道;“大爺說事情成了,讓您安心”
眠芳懷裏熟睡的恪繁,不經意間暗自竊喜,皇後又如何。
養心殿裏,永安帝下旨嚴查遇刺之事,將宮裏最好的太醫派去安親王王府,屏退了眾人唯留下王德,
王德自然知曉皇帝心結,也知道安親王意味著什麼,
永安帝看著禦案上的燭火,心中一陣陣翻湧,主仆兩人靜默著。
壽康宮慈寧宮皆為震驚
宮外,慎親王王府裏書房內,慎親王嘉輝和廉親王嘉玟以及明慧三人為之心顫,嘉玟在一旁椅子上坐著道:“五哥,你是真的沒看到軒哥被刺,我與那幾名死士纏鬥了許久,還是讓人給跑了,還說不要把他受傷的消息讓三嫂知曉。”
明慧因有孕在身被皇太後和瑾貴太妃限製在府裏養胎,有廉親王福晉明嬅進宮相伴,未曾想過,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在公主的定親延宴後,居然有人當街刺殺王爺。
嘉輝坐於書案前,書案上放著那柄匕首和端了一半的弓箭,明慧自幼穿梭於尚書府和軍營自然是不怕這些的,道:“爺,六弟,祖宗規矩,每個成年皇子郡王封親王爵位時,各家王府所涉弓箭馬匹以及府內侍衛小廝腰帶標記不同,爺和六弟可按照此法查驗一下!”
又言道:“若非聽額娘說過三嫂滿月禮上的鬧劇,這些年軒哥對三嫂的情誼,真的……”
嘉輝起身背著手走到窗前,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思緒回到了兒時。
嘉玟亦如此,明慧毅然退出了書房,回到漪瀾殿,
慶親王王府,書房裏嘉珩在研磨大筆書寫,寧靜致遠等四個字,貼身小廝林拓躬身道:“爺,雲晟大將軍那邊好像得手了,不知道會不會牽扯咱們王府,”
嘉珩放下筆,看著案上的字跡道:“我們不過是提醒了罷了。”
他不過是為了額娘和瑪法罷了,
戶部尚書府裏,和親王福晉言歡一聲戰心驚的,玉蘭勸慰道:“無礙的,你放心,清曜在呢”
言歡怎可不知“清曜是誰”,可那是自己的長子,怎可不心疼,言歡看著坐在另外一側的和親王
碩齊安定的走了進來,對著四位長輩,道:“阿瑪額娘,叔父嬸母放心,清曜說無事,未傷到要害處、”
言歡和和親王爍康,聽完了,心也落了地,
崇琦和玉蘭也落了地,戚敏從外帶著侍女們奉上茶水糕點,道:“嬸母放心,馨兒和嚴哥兒已在傾音和雲初院裏歇下。”更從夫君的眼神裏,知道有事發生。
這一夜,誰都無法安睡,次日便是六宮朝見,寶音在當場暈了過去,嚇得一幹人的大驚。速請了陸太醫,皇後受了風寒,有妊了
寶音昏迷醒來已是三四日後,臻榮守在榻邊,紋筠也是席地而坐,春靈。夏荷,碧雲碧畫,皆在寢殿裏寐著
臻榮似有感應式的睜開眼睛,看著寶音已醒,拽著靠在床榻邊的紋筠。紋筠被打攪美夢,似有不悅,見寶音醒了,立刻撲上去環抱著寶音的脖子樂嗬嗬道:“皇額娘醒了,太好了。”
春靈、夏荷,碧雲,碧畫。皆聞聲而動,守在內殿門口的小允子和小林子立刻打起精神。一個去了慈寧宮報信,一個去養心殿,\
臻榮見紋筠抱著寶音脖子不撒手,輕微嗬斥一聲,將春靈手裏的靠枕遞給她道:“還不將皇額娘扶起來,如今,你也是要做姐姐守著皇額娘和她腹中孩子的人了,咱們這儲秀宮可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去。”
紋筠聞言接過靠枕扶起寶音,墊在其身後,並對寶音道:"皇額娘這一覺睡得太沉,也太嚇人了,若非皇阿瑪有旨在,隻怕是六宮不得安寧,兒臣這就派人送信給舅父他們,免得外祖母擔心”